第2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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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睿颇有自我牺牲的精神,御笔一挥:【擢左都御史兼任起居郎,御前随侍。】
嫌朕貌丑?朕恶心死你。
谢斐白绝望地接下谕旨,哭着写了一宿遗书,然后一根白绫子吊上房梁,险险被下人救了下来。
梁睿闻讯,顿时懊悔逼人太甚,亲自前往谢府探望。
谢斐白一身雪白亵衣,哆哆嗦嗦地跪在床头,声音嘶哑得活像沸水拔毛后的鸭子。
“求陛下开恩,臣不想做阉人……”
梁睿纳闷地打着手势:【谁要阉你?】
谢斐白一脸委屈:“起居郎不就是内监吗?”
梁睿手里的折扇坠地。
【身为左都御史,分不清起居郎和起居舍人吗?朕无后宫,阉你何用?】
谢斐白大松口气:“误会啊……吓死臣了。”
与此同时,他又在心里猜疑起来:皇上也老大不小的了,为啥还不成亲?莫非……不举?
梁睿额爆青筋。
【谢爱卿啊,朕改主意了。你还是做起居舍人合适,明日就去净身房报道吧。】
谢斐白:QAQ
七
三月初阳,御花园里春光明媚。
梁睿下了朝,谢御史也跟进了内苑,陪着皇帝赏花喂鱼。
【谢爱卿,你近日在起居注上记了什么趣事?】
谢斐白后颈一凉,耿直地应道:“回陛下,起居注记录帝王言行,以前王过失警示后王,恕微臣不能透露。”
我才不告诉你,伺候你沐浴的侍者名额都被倒卖到百两了……
梁睿咳嗽起来。
谢斐白忙扶对方坐回亭子里,待梁睿气息平复,也未见愠色,斗胆问道:“陛下,微臣有件事一直好奇,可又不敢问……”
梁睿抬手,示意他随便问。
“您……为何不肯大婚?”
这个问题,其实宗室朝臣年年都问,把梁睿的耳根子都磨烂了。可他不能解释,只好用各种法子拖延。
谁也不愿做孤家寡人,可知心人哪那么容易寻找?
每次临朝,梁睿都能听到大殿中杂乱如潮水的心声,这些人要么畏惧他,要么痴迷他,要么欺骗他……
登基五年,无论前朝后宫,都找不到一个心口如一的人,更遑论像父皇那样拥有一个矢志不渝的伴侣。
望着满园灿烂的花树,梁睿感到一阵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