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垂眸喝了口咖啡，掩去眼底的情绪，心想：这贵人，怕是拿人当消遣。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咖啡。
程舒然接过，垂眸抿了一口，语气忽然放松：“下周六，我有个小型聚会。
朋友从美国带了一款不错的咖啡，你应该会喜欢。”
她顿了顿，放下咖啡杯，随意补了一句：“肯定比会所的酒水要好喝得多。”
李晓好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心脏跳动的频率慢了一瞬。
……这话什么意思？单纯邀请？还是别的暗示？干嘛还顺便嘲讽她的工作？
她脑海里快速权衡着利弊。
还没开口，就听见程舒然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我可以让你认识一些人，他们的消费习惯，应该会让你的业绩更轻松。”
行吧，现在已经是“拒绝＝傻子”
的级别了。
如果能进入程舒然的社交圈，她未来的收入肯定会轻松很多。
但答案太清楚了，她清楚自己“被邀请”
的真正意义。
她可以走进去，但她不确定，是否能再走出来。
李晓好安静了一秒，然后微笑：“谢谢舒然小姐的邀请，不过下周六我已经和朋友有约，恐怕去不了。”
她的语气礼貌，握着咖啡杯的手却收紧了。
程舒然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依旧淡笑：“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再约。”
李晓好：“……”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那种会轻易接受拒绝的人。
她低头搅了搅咖啡，语调平缓：“恐怕最近都没有时间。
您知道的，我们卖酒的，休息日少。”
第二次拒绝，程舒然挑眉，指尖轻点着杯壁，笑意更深了一分。
她的目光落在李晓好垂下的睫毛上，带着几分打量，有意思。
她轻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理解。
可以加个微信吗？以后总能再约。”
李晓好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指尖下意识收紧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
这双桃花眼不能多看，会不自觉地被她的节奏带走。
她没再推辞，拒绝两次已经很越界了。
沉默片刻，她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
程舒然低头，看了一眼微信头像——海天一色，空旷、沉静。
她笑了笑，指腹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目的达到，没必要再刁难。
“慢用，下次聊。”
她起身离开，步履闲散，走向服务台，随手点了两杯外带咖啡。
李晓好目送着她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不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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