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好只觉得力气被抽空，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意识仿佛被生生撕裂。
她环顾四周，满屋喧哗，却没有一只手朝她伸来。
彻骨的无力感从脊背爬上来，像赤裸着被扔进冰封的夜里，呼吸都被冻住。
她拼命摇头，哑声低喃：“不……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莫理拖着她往前，她强撑着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在包里摸索——
指尖终于碰到那柄折叠刀。
咔哒——
刀刃弹出。
她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莫理刺去。
莫理目光一沉，早有察觉，手腕一抖，反手一甩——
李晓好整个人被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刀脱手而出，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她闷哼一声，胳膊擦破了皮，仍咬着牙，艰难地撑起身子，朝那把刀爬去。
大厅灯光璀璨，水晶吊灯洒下冷白的光，地板映出她狼狈的倒影。
四周站着的人远远围观着——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面无表情，有人甚至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
她看得见他们，他们也看得见她。
可她像是被困在一只无形的玻璃罩里，挣扎、求救、咬牙爬行……却没有人上前阻止，没人愿意伸出手。
终于，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那把刀的瞬间——
一只高跟鞋骤然踏来，冷不防一脚，将弹簧刀踢得飞远。
刀在地板上滑出一道长长的轨迹，消失在她视线尽头。
李晓好怔住，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莫理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声音低沉，却压不住怒意：“你找死？”
说完，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她往前拖去。
李晓好的视线死死盯着大厅中央那张长桌——一瓶未开封的酒，玻璃瓶身在灯光下泛出冷光。
她要杀了莫理。
这个念头像火星炸开，烧得她脑海轰鸣。
杀意汹涌——一起死。
她狠狠咬住舌尖，鲜血涌出，清醒一瞬。
她猛地挣动，试图朝那瓶酒扑去。
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掙脱失败，脚步踉跄，依旧被莫理死死拖着在地板上行进。
一步、两步、三步——离门口越来越近。
眼看着就要被拖出门外，李晓好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低头——
狠狠咬住莫理的手臂！
牙齿深深嵌入皮肉，不松口，只想咬死她。
（第6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