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时,简喻清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她打开门,秦宜苓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夏葵枝给打了?”
秦宜苓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简喻清不喜欢喝酒,她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她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御风和夏葵枝缠绵时的窒息感。
“她和御风在上床。”
简喻清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御风?”
秦宜苓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弟弟。”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简喻清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宜苓,我可能……喜欢上你弟弟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他。”
“但这几天,看着他和夏葵枝......”
她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淮书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御风和别人在一起。”
她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他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
秦宜苓冷冷打断。
简喻清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
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秦宜苓沉默了很久,久到简喻清以为她不会回答。
“再说吧。”
最终,秦宜苓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简喻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秦御风和夏葵枝纠缠的身影。
她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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