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庸带宝姿和六位姑娘去延庆寺作甚?
白语晖生出不祥之感,再问:“那些姑娘的丫鬟们呢?”
“全被打发走了。”
这就奇怪了!
谭庸是风月高手,一向喜欢玩弄女人,这会子不光把宝姿和那六位姑娘弄进了延庆寺,就连丫鬟婆子们也不要了,到底意欲何为?
白语晖拿出一把银裸子,塞给门子们,低声问:“你们府里的督主是不是被皇上降了罪?”
“夫人,您想岔了。
督主他如今春风得意,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大太监,连总管太监林才植都在督主之下,民间都说他是立皇帝。”
门子眉飞色舞地低声答道。
立皇帝!
谭庸身为一个太监,却一家独大,连文武百官都难以跟他抗衡,假以时日必成祸害!
白语晖琢磨着谭庸把宝姿和六位姑娘都关到了延庆寺,不是想暗中除掉她们,就是下了一盘大棋!
一门子支招道:“夫人,要不您进府等会子,待督主来了,您跟他面对面说几句,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白语晖摇头道:“我跟谭庸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不进去了。”
“夫人慢走,有空再来。”
白语晖闻言点头,再坐回马车里,开口道:“徐都尉,想必门子们说的话,你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前几日宝姿给我写了密信叫我回京,如今看来便是料到谭庸会对她下手。
依你之见,谭庸把宝姿与六位姑娘们弄到延庆寺,是作何打算?”
“谭庸城府极深,这几个月我不在京城,对他的所作所为不甚了解,不若去延庆寺探个究竟!”
徐怀策捏拳道。
白语晖再问:“假若谭庸在那设下天罗地网呢?”
“那我一个人去,你甭去了。”
徐怀策跟谭庸的账该好好算算了,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好怕的,却不想连累她。
白语晖伸手与他十指紧扣,斩钉截铁地回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酉时末,马车离延庆寺尚有两里路时,徐怀策命车夫停下马车,牵着白语晖下了马车,抄近路靠近延庆寺的南门,于黑暗中爬上围墙,潜入藏经阁。
藏经阁正中有个八角经柜,贴以金箔,装修得金碧辉煌,推动轴梁便可转动。
徐怀策推着转动,嘴里念念有词地数道:“一、二、三、四……四十八、四十九……”
当数到第四十九下时,徐怀策停止转动,拉着她后退了几步,脚下一块汉白玉砖自然翻开了,露出一条挖好的密道!
“快走。”
徐怀策扯着白语晖走进密道,才下六个台阶,头顶便重重地响了一声,那块汉白玉砖竟自动盖上了。
更加神奇的是,密道里每隔一丈远点着一盏烛火,将整条密道照得犹如白昼!
“这些灯不点自燃,忒奇怪了!”
白语晖惊诧地说道。
徐怀策答道:“历朝历代的帝陵里,皆点有千年不灭的长明灯。
设计这条密道的人,也曾设计了先帝皇陵,密道里会出现长明灯,便不足为奇了。”
沿着密道七拐八拐,忽然,两人头顶上传来一声厉喝:“当初姓白的瞧不起我,你们这些算什么东西,也敢瞧不起我?竟敢暗中勾结在一起,想害我死?”
随即便是一声大笑,“可惜,凭你们那点脑子,也想跟我斗?那不是白白作死么?”
“谭庸,你不得好死!”
尖利的女声落在白语晖耳朵里,却听得清清楚楚——那是宝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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