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宇双手揣在兜里,见到余秋,手不自觉的拿了出来,显得有些局促。
余秋不知他有何事,温和一笑,“找我?来,进来说……”
她走进店中,前台跟她打招呼,余秋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拿吃的。
找个靠窗的位置,“来,请坐!”
余秋比较内向,离婚后更是郁郁寡欢,不喜社交,不喜与人沟通。
但是毕竟年龄在,阅历也在,她观察面前这个大男孩,明显的心事重重,有很重要的事说不出口。
唉,不是方景宇扭捏,真是难以启齿,管一个陌生人借钱,哪是那么好张口的?脸皮得多厚,多不自量力啊?怎奈家里有急事!
父亲下岗后,进了物流公司,开大货车跑长途拉货。
前几天可能是疲劳驾驶,也可能是倒霉,把车开沟里去了。
车翻了,货物损坏一些,车上的同事也受了重伤,父亲虽然没怎么伤着,但他是第一责任人,要赔货赔钱,还要拿住院费。
今家里焦头烂额,他一个学生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家在北方小山城,回去需要两天车程,还得三百多路费。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钱的问题,家里急需用钱,他的几个室友都是普通家庭,兜里干净,能给他凑多少?
他想到了余秋,知道余秋有钱,拿个几万块肯定没问题。
但是人家有钱也是人家的!
非亲非故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腆个脸,张嘴就借钱?
但……如果一次5000,那算一算,哎呀!
呸呸呸,要死了,自己太下贱了!
可是父亲如今还在看守所里,家门被人堵着追债,继母哭着嚎着,一天给他打800个电话……
服务员端来两碟糕点,两杯咖啡。
方景宇:“不,不,我不用吃……”
余秋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些燎泡,已经结了痂。
“是手受伤了?”
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藏在桌下。
“不是,这是我在饭店打工时,厨师不小心用铁锅给我烫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余秋温和询问:“那是有什么事儿吗?”
“嗯,我……我是有点事儿……”
“嗯,你说!”
“是我家里,我父亲翻了车,需要赔钱……”
他微垂着头,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不好意思再看余秋了。
英雄气短,脸红脖子粗的。
“姐,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资格跟你这样说,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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