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醉人亦醉心。
谢飞卿被楚煜紧抱入怀,头被迫仰起,承受着强取豪夺的攻势。
酒意萦绕着他的魂灵,但神海间又留存着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没有拒绝楚煜的亲近。
他的迎合中掺着多少虚情,又含着多少真意?
楚煜见谢飞卿眼神有些飘忽,惩罚般地咬了下他的舌尖,听得谢飞卿轻哼着,楚煜心满意足地继而搜刮着唇齿的旖旎,吻得愈加深入,直把谢飞卿弄得换不过气,轻轻推着楚煜。
带着水泽的双唇分离,楚煜摸着谢飞卿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笑道:“侍郎难道是初次?”
“初次又如何。”
谢飞卿喘了几口气,“比不得侯爷狼吞虎咽,活似八百年没碰过人。”
楚煜垂首,将下巴搁到谢飞卿的肩颈处,喉间发出闷笑,轻佻道:“见着侍郎自是如同饿了八百年的狼。”
清润的雪味混杂着体香缠绕在脖间,楚煜搂着谢飞卿不肯放手,高挺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蹭着谢飞卿,磨人的痒意蔓延全身。
谢飞卿抵不住楚煜的体型,往后滑了半步,说:“世子倒也没说错。”
狗东西。
楚煜抬头,唇凑在谢飞卿耳边,音色低沉:“嗷……”
语气中带着三分笑意。
“玉犬守清骨,侍郎肯不肯给我咬一口呀?”
他眉目挺立,似浓墨重彩的工笔画,眸中又藏着戏谑与无辜,活似一只大型犬。
谢飞卿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有点红,又蓦地有些恼怒,将楚煜推开些距离,手圈住楚煜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下一瞬,谢飞卿就一口咬在楚煜的下巴上。
他前些日子被楚煜狠狠咬了下唇,破裂的痕迹几日才渐渐好转。
每逢上朝,总有官员忍不住注视着他的伤口。
玩世不恭的子弟则眼含倾佩,老成稳重的大臣则痛心疾首,就连眼神不大好的林世白都敲打过他“莫要流连花丛”
。
谢飞卿下了死嘴,直到舌尖尝到点血味他才松开牙。
一圈渗着血的齿痕印在蜜色的肌肤上,他蠕动了下舌苔,腥味儿慢慢隐入喉眼。
“侍郎下手倒是半分不留情。”
楚煜扯动着左唇角,邪笑着,拇指擦过撕裂的伤口,抹过一线血色,他舌尖舔了下指腹,周身透出一丝煞气。
谢飞卿说:“侯爷疼吗?”
楚煜未言,只将指腹擦在谢飞卿嘴角,令那矜贵的姿态染上压抑的色泽。
“谢飞卿,你可比龙椅上的那位还要尊贵。”
楚煜低声说着,见血的话随风飘入谢飞卿的耳中,“这两年让我破伤还活着的只有你一人了。
林世白那样守礼节制的老头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学生?”
谢飞卿拢着被楚煜弄皱的衣服,说:“惹怒侯爷了?”
楚煜将周身的煞意收回,捡起被他们遗忘在雪中的伞,递给谢飞卿:“天色已晚,侯府中还有杂事等着本侯,这伞就给侍郎吧。”
谢飞卿接过伞柄,两人都在露天大雪中站了许久,朔雪吹在身上实在不好受。
楚煜扣上风氅上的帽子,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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