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下海,可古玩行当也不容易挤进去,下乡收货卖出去是赚钱,可成本要求大,随便进点货也得上百万,他俩就属于不上不下的程度。
夏沣之立刻:“账号我帮您注册好,一切都不用您操心,到时候实名认证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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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太阳徐徐从西边掉下去,城市被霓虹灯接替照明的任务,呼啸的车流从摩肩接踵的摩天大厦隐入晦暗处。
一个小时过去……
四个小时过去……
余晏就这么坐在木桌前,将几十份来自不同产地的宣纸用放大镜与原画一一对比纹路,面对老物件,他总是虔诚而细致。
仿佛像是话本里清雅绝尘的世家公子。
直到了胃尖开始隐隐作痛,他才揉了揉僵硬的颈间与肩头,缓缓站起身。
眼前霎得一黑,耳边锐鸣声袭来,眼前模糊的画面一闪一闪,余晏撑在桌上缓了两分钟才好了些。
他无奈地低笑,年幼时父亲在外头打仗,全家跟着他颠沛流离,他也就留下了胃不好的毛病,等父亲安定下来回余园后才慢慢调理好了些。
现在得下楼去觅食,余晏去换了套能外穿的衬衫,将手机取上。
——对于从小喜欢丢三落四,都靠家仆提醒的余二少爷来说,后人电子锁和网上支付的发明,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人走到电梯厅,将按键上下都按满,上行中的电梯刚好就截停到了楼层。
“叮咚——”
电梯门打开后,出现一位老熟人。
说来这还是余晏第一次看到席澍将全套警服穿上。
警装三件套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极为完美,宽肩窄腰高挑挺拔,身上那股不羁全然被压下,带着生人勿近的正义之气。
余晏想到什么:“我下去,按错了。”
席澍像是有些诧异,将电梯按停走出来:“这么巧,现在十点多,成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出去吃个夜宵。”
余晏平和道。
“倒是席队辛苦,这么晚才下班吗?”
“嗐,今天上面领导来检查开会,所以案子的事就被往后推,我这人习惯当日事当日毕。”
席澍疲惫地捏了捏山根。
余晏下意识客气一下:“那一起出去吃个宵夜。”
席澍果断:“好。”
“…………”
余晏以为客气和推脱是每个种花人的美德之一,今天很显然不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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