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听见小赵关上门,喻致远开口:“坐着吧,离我近点,我们谈谈。”
事到如今,喻灼知道再和喻致远作对没什么意义了,便拉来一张椅子,坐的离喻致远还有一些距离。
“今晚的事我先不提,”
喻致远说,“你和我说说,你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喻灼沉默了几秒,在喻致远认真且执着的眼神下,最终把他和牧洵看医生以及找到肖楚安的事情全告诉了喻致远,反正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再瞒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喻灼说完之后,等着喻致远的反应,没想到他的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却是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戚许这个时候就不相信我了,竟然会去找肖楚安,他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
喻灼说话从不含糊,对于摆在他眼前的东西他总是有他自己的看法。
喻致远眼神沉了沉,最终还是没有和喻灼计较。
“所以,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把我妈逼成那个样子,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喻致远闭了一下眼睛偏过头,看向床头那瓶百合花,应该是经常被人更换打理,洁白的花瓣上甚至还有一些饱满的水珠,香味淡雅。
良久,喻致远开口道:“我和戚许是大学同学,我第一眼看到见她就喜欢上了她……”
说到这,喻致远不知道想到什么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忽然咳了出来,他捂住嘴唇,喻灼被惊动地站起来,发现喻致远手掌心竟然是骇然的鲜血。
“……是我对不起她。”
喻致远眉头紧锁,仿佛沉浸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无法自拔,目光有些空洞,似乎在回忆着当年的点点滴滴,悔恨与痛苦在他的脸上变幻交织。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那瓶百合花依然静静地立在床头,洁白的花瓣似乎也染上了些许情绪。
其实以前喻灼总是盼着喻致远变成这幅样子,可不知道怎么,真当他看到了心里却没那么开心,他沉默着看了一会,最后随意的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小赵和护士一同冲了进来,“——怎么了?”
喻灼走出房间疲惫的靠在墙上,对着小赵摇了摇头。
……
喻致远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大,多休养就好,可小赵偏要喻灼留下,说公司里还有些工作要替喻致远处理,直到天蒙蒙亮,小赵才赶了回来。
“小灼,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通知张妈让他做些饭,老陈在楼下面等着你。”
小赵将手里提着的早饭放在一边,满眼担忧得看着打了镇静剂在床上昏迷的喻致远。
喻灼早有此意,没有丝毫留恋就走了出去,然而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是忐忑的,他竟然有点害怕见到牧洵。
老陈也是一路无话,应该早就从小赵口中知道了喻致远的情况,车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心里面都装着事情,老陈也就是说了几句对彼此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废话,从此就再没有开口了。
到了别墅,喻灼在车里面坐了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
“牧洵怎么样?”
老陈愣了愣摇摇头:“不清楚,应该还在睡觉吧。”
听了这个回答,喻灼就知道老陈和他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深冬的清晨蒙着雾,再加上现在才刚过上午五点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四下都裹着黑暗。
张妈坐在客厅里,听见声音立刻起身,眼神中全是担忧。
喻灼心情复杂,才发现,他在这个家里真的算不了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但喻致远才是维系这个家生存的顶梁柱。
“牧洵呢?”
喻灼眼神空洞,哑着嗓子问。
张妈脸色一滞,绞着手,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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