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唉声叹气,“珍儿自幼孝顺,从不让人操心的,只是如今被那妖物操控,一到太阳落山,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人非打即骂,即便是我和他爹,也不例外。
你们看我这胳膊,这身上……”
她撩了撩衣袖,又作罢了,只余叹息,“这些事,她第二天全不记得,只不断磕头长跪,说是孩儿不孝,让爹娘受苦了。
我们又怎能忍心怪她?”
黎江雪听着,也不免同情,“这都是妖物作祟,并非令嫒所为。”
“正是这个理。
可怜我的女儿,怎么就被这等害人的东西缠上了!”
“听大娘方才所说,这妖物似乎也没有太厉害的手段,只是夜夜缠着秦小姐……咳,行鱼水之欢。”
她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么,有试过将人绑起来吗?”
“怎么没有?珍儿自知入夜后神志不清,又力大无比,曾经自己请求,让我们在白日里便绑了她,以免受那妖物侵扰。
结果根本没有用,第二天早上再看,绳子早就被解开了,一切情形,都与先前一模一样。”
秦母又恼又恨,在厅中来回踱步,“这两个月来,每天晨起下人进去伺候,都只见她精疲力尽,一身秽物。
她的模样气色,二位也都瞧见了,眼看着就……就要……”
她愤恨哽咽不能言,一旁的秦父和秦珍夫郎早已忍不住,相互搀扶着啜泣起来,连带着边上伺候的下人,也难免要陪着哭。
一时间,正厅里一片悲戚之色。
云别尘在这种场面下,倒还是镇定的,他只从容道:“诸位不用惊慌,我们既来了,便不会放任妖物害人。
若能信得过在下,请备两间下房,让我与我徒儿暂住,三日之内,我们必能查出端倪,还贵府一个太平。”
秦母抹了抹眼角,掷地有声:“仙长太过客气,若真能救我女儿,我家必以百金答谢。”
二人被请到一处院落,住进两间上好的厢房。
房间被收拾得既雅致,且舒适,比起山上的住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令人忍不住感叹有钱真好。
不过黎江雪的习性,比起在山上时半点也没改,刚刚安顿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往云别尘屋里晃悠。
“师尊师尊。”
她兴高采烈地挠门,“是我呀。”
云别尘开了门,神情似乎无奈,“在门派中也就罢了,如今下了山,你倒也不避讳。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你夜里往我的房间跑,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像什么样?”
你从前在山上,可没有立过这种规矩,你不但房间允许我随便进,还一直不告诉我这里是女子为尊,害我当了好久的流氓而不自知!
黎江雪气哼哼的,但也不能勉强他,只能道:“弟子失礼了,弟子这就走。”
还没来得及走,就听眼前人轻笑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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