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林允呈还是义愤难平。
“鸢儿,咱们就这么放过那个陈姨娘?”
“她在这相府管家,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情?这私藏掉包嫁妆和放火的事情,一定就是她干的!”
“四哥别气,”
虞十鸢握了握自己四哥的手,“我知道事情是她做的。”
“那你还这么轻易……”
“因为我们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与她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虞十鸢道,“相府下人的卖身契,都握在陈姨娘手里。”
“无论是她想找人替她作证,还是她想找人替她顶下这件事,都轻而易举。
这也是她为什么敢主动说让官府来查。”
林允呈的话被憋回去,又十分气不过:“那难道就让她这么躲过惩罚?”
“今天若不是你聪明,先是找来孙老先生,又让我直接带人找去地窖搬东西,她的阴谋可就得逞了,咱们得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谁说她没受惩罚?”
虞十鸢忽而轻笑,漫不经心的眼神透出一抹狡黠,“我让四哥去那地窖最深处,找的那个大木箱,四哥可搬出来了?”
林允呈不明所以:“搬出来了啊。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其他嫁妆箱子都在外面,偏只有这个木箱藏得最是隐蔽。”
虞十鸢眉毛一挑。
“这是因为,这木箱里装的,压根不是我娘的嫁妆,而是陈姨娘嫁进相府这二十多年藏下来的所有私房。”
“什么?!”
林允呈当场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虞十鸢道:“六年前我被接回相府后,有一日误打误撞进了那地窖,躲起来时恰好看见陈姨娘往那木箱里藏财物。”
“所以我今日才想到,若是陈姨娘要将我娘的嫁妆藏起来,一定也是藏在那地窖,才让四哥带人直接去找。”
“陈姨娘那人,嘴上说着自己管家勤恳清白,实际上却爱财如命,这么多年来背着虞鸣齐,不知私吞了相府多少财物。”
“这些钱啊,说是她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拿走这些钱,和要了她半条命差不多。”
“可偏偏,就算她知道她的私房钱被我拿走了,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然,让虞鸣齐知道她偷藏私房,她第一个要受家法处置。”
“就算她不怕受家法,她今日当众说自己压根就没有去过地窖,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又怎么敢问我讨要或是告官呢?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啊,真正吃了哑巴亏的,是她。”
说着,虞十鸢懒散一笑。
林允呈听得目瞪口呆。
半天才发应过来,激动道:“鸢儿,你可真是,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这一招可比送她去府衙挨打狠多了,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虞十鸢从不信什么以德报怨。
她只信,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恶人就得恶人磨。
“可我看那个虞凝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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