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叙的眼睛好像一泊平静的湖,稳稳地承载了裴砚所有的情绪。
猛然间,裴砚听到小鱼叫自己的名字,他猛地转头看着小鱼的眼睛,小鱼提醒:“裴老师,这时候你得说一些心里话了。
关于你跟应总是怎么认识的,或者在你们之前三年的婚姻里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
裴砚懵懂地接过话筒,然后对着话筒“喂”
了两声:“啊,这些话今天说还是明天再说?今天只是走个流程吧。”
应叙的眉毛机不可察地小小抬起一个高度:“都可以。”
裴砚放下心来:“那就明天再说吧,保持一些神秘感。”
于是排练的流程简略了许多,大概一个多小时便顺完了所有的步骤,唯一剩下的问题是,四个伴郎谁到台上去送戒指。
主持人小鱼已经先行离开,父母们还在从里到外检查婚礼场地的布置,应叙不得不处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裴砚坐在宾客席上放空自己的脑袋,脑袋虽然放空,耳朵却还是有在工作的,站在左边的应叙正在拒绝合作方明天的会面邀请,他听见应叙这么说:“抱歉,明天我结婚。”
裴砚有些想笑。
站在右边的伴郎团们几乎要大打出手。
张博觉得戒指自然应该自己来送:“当然是我送戒指啊,这对戒指是我们家裴老师买的,肯定是裴老师这边的人上台送戒指。
我跟裴老师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才跟他认识几天。”
最后一句话是对越冬说的。
越冬对此不屑一顾:“友情本来就不分先来后到,而且这也不看交情深浅。
今天是小裴老师和应总的婚礼,在他们的爱情里你有什么贡献吗?我可是他们的月老。
他们第一次表明心意当中就有我的助攻,他俩谈恋爱之后,我可是小裴老师的恋爱军师。”
张博拍案而起:“裴砚!
越冬说他是你的恋爱军师,凭什么你找恋爱军师找他不找我?”
裴砚默默转开自己的视线,假装自己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张博和岳越冬争论得面红耳赤,路三和小方总坐不住了。
路三插话:“哎不是兄弟,你们两个先别争,怎么就定了一定是你们两个上去送戒指?我们这边还有俩人呢,我们还活着呢?”
小方总连忙接话:“就是就是,这戒指怎么说也应该是我们这边的人上去送吧!
你看戒指都已经是裴老师买的了,送戒指这种事儿就不能再劳烦你们了。”
路三表情蔑视全宇宙:“要是真论交情,张博跟裴老师也不过是大学同学,我和应叙那可真是发小,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谁的交情能有我和应叙深?”
小方总找不到自己的优势,破罐子破摔:“我这伴郎的名额都是我哭来的,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让让我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当伴郎了,你们几个都是单身,以后还有的是当伴郎的机会,这戒指就让我送了吧。”
应叙打完工作电话,接收了合作方的新婚祝福。
一通电话打得烦躁,这几个伴郎实在是很吵。
他打断四个争论不休的人:“都别吵了,在群里扔骰子,谁的点最大谁上去送戒指。”
四个幼稚鬼很快接受了这个草率的决定方式,纷纷在群里发送了骰子的表情。
路三是最先扔的,结果也是最先出来的,一个嘲讽拉满的一点,气得路三差点摔了手机。
张博是第二个有结果的,他扔了一个五,瞬间背都挺直了,整个人也有气势了许多,觉得自己稳赢。
小方总紧紧盯着自己那个正在过动画的骰子表情,嘴里念念叨叨的,正在祈祷:“六六六六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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