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阳闻言挑了挑眉,她可能是惊讶于我又主动提起这个“闲篇”
,但她很上道地接过话来:“什么好事?”
我摇摇头:“什么好事不知道了,可能是客户也可能是项目。”
我往后一仰,生无可恋道:“羡慕不来啊,羡慕不来——所以我就说,你们给我争点气,别叫我整天在安课长面前抬不起头来。”
小孟赶紧点点头,抱着材料出去了。
第三季度就要结束了,我有信心打得过那两个老家伙——尹春梅这回一病,她们课整个懈怠了;金卫国本来就是个摆烂养老的,我倒是听说他年轻时候叱咤职场,现在恐怕是参悟什么人生道理了。
但我没信心打过安萧,就算第二季度结束的时候我信誓旦旦地喊着“下季度绝对冠军”
,其实我并不确定。
但我还挺需要这个第一的——不仅仅是因为一台掌上图书的奖励——我的课很需要,我们课的年轻人前段时间来了个大换血,现在需要这一把火,把大家烧得团结、努力一点。
直到十点多安萧还没回来,我等不了了,我把我们课的九个员工叫到小会议室开了个会。
我声情并茂地讲了十多分钟,关于我们课不能输、决不能输,关于宣传的能不能搞出些心意来、朋友圈和其他社交平台能不能充满我们的项目、关于如何多卖点、再多卖点……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这一行无限逼近于传销,干到课长更是如此,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激励”
员工。
或许有的人用施压来解决问题,我并不是不会施压,我是真怕有人抑郁。
“我知道你们现在松懈是为什么(其实我并没感觉到他们松懈),你们觉得我们课育儿险业绩好,已经稳拿第一了。
但我告诉你们,今天上午安课长被冯总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们说她能拿个大单子不能?”
我的员工们都很配合地点点头,我看见王弦点得尤为坚定。
我心想我要专门叫她一次夸奖夸奖她,我们课育儿险卖得好她真的功不可没。
“所以说,安课长就要开始季度冲刺了,如果我们这时候停下来,就——必输!
必败!”
年轻人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似乎都充满干劲,这回的作用大概会持续一周多。
这种级别的背刺在我和安萧之间太常见了,我们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见到安萧,我看着她拿了盒饭走进她的办公室,几秒钟之后又拿着文件走出来。
她要来找我了。
“进。”
“刘课长,这是冯总让我……”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根本就是空文件盒。
“我还说呢,”
我放下文件,笑着说,“什么事还能劳您大驾。”
我见到她就开心,真的如此。
轮到她早起上班的这周,她总是带着黑眼圈。
她这人的身体机能很有意思,就差那半小时的觉,多睡半小时黑眼圈就能消下去。
“给我烦着了,冯可临给我塞了个人。”
“啊?”
我承认我有点惊讶,我是料定了这回她能拿个大客户,没想到冯总和她说这事,“塞个人塞了一上午?”
“没,刚才去钱课长那边听了个会。”
钱课长是第七课,和我们不属于一个组,他们课是去年的“年度总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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