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我们回来看看您。”
“不用，”
她要关门，“我不想见。”
“奶奶！”
欢欢突然喊道。
她从我们身后跑出来，双手捧着一个纸袋：“这是我给您织的围巾，您看看喜欢吗？”
母亲的手顿在门把上。
“是欢欢自己学着织的，”
宋清浅轻声说，“知道要见奶奶，特意学了好久。”
欢欢打开纸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条深蓝色的围巾。
针脚歪歪扭扭的，但每一针都透着认真。
“这里织错了，”
她指着一处，“但妈妈说，手织的围巾就是要有些不完美，这样才有温度。”
母亲的眼神动了动。
这句话，是雅文常说的。
“进来吧，”
她终于让开门，“外面冷。”
客厅里还是老样子，墙上挂满了我和雅文的照片。
宋清浅看了一眼，默默低下头。
“奶奶，”
欢欢环顾四周，“这些照片好漂亮啊。”
她指着一张我和雅文的结婚照，“这位阿姨就是天使阿姨吗？”
“天使阿姨？”
母亲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叔叔的太太，”
欢欢认真地说，“叔叔说她去天堂了，现在是我们的守护天使。”
母亲愣住了。
宋清浅连忙说：“欢欢，别打扰奶奶。”
“没事，”
母亲摸了摸欢欢的头，声音柔和了些，“想不想看看其他照片？”
欢欢用力点头。
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开的第一页，是我和雅文的全家福。
“奶奶，”
欢欢突然说，“您一定很想天使阿姨吧？”
母亲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
“我也很想爸爸，”
欢欢轻声说，“但妈妈说，想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让自己变得更好。
这样他们知道了，也会开心。”
我看见母亲的手微微发抖。
“所以，”
欢欢仰起小脸，“奶奶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天使阿姨一定希望看到您笑呀。”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
我看见母亲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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