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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的是你。”
沈棠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无法动摇的坚定，“你可以继续爱你的白月光，甚至回到她身边。
但我，不会再卑微到用这段婚姻维系我的自尊。”
陆知宴的表情从愤怒到错愕，再到复杂莫测。
他薄唇微启，像是想说什么，却被沈棠抬手打断：“签了它，知宴。
给你自由，也给我自由。”
“签了它，知宴。”
沈棠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死水，毫无起伏，但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决绝。
陆知宴低头看着手中的协议，目光复杂而阴沉。
几秒后，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将协议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离婚？你真有意思，沈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愠怒，“当初是谁哭着求我救沈家？现在倒好，你一句话就想全身而退？”
“救沈家是事实。”
沈棠的指尖攥紧，却依然直视他，“但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我们之间可悲的关系。”
陆知宴目光锐利，紧盯着她，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所以呢？你准备拿这份协议来威胁我，还是想用它证明你的自尊？”
“我只是想结束一场错误。”
沈棠强忍住胸口的酸涩，语气淡漠，“你不是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吗？既然这样，何必再拖延下去？”
“结束？”
陆知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嗤笑道，“沈棠，我告诉你，这段婚姻什么时候结束，不是你说了算。”
他说完，转身径直离开，脚步沉重而坚定，像是在宣告他的决绝。
沈棠站在原地，指尖轻轻颤抖，却最终只是无声地垂下了手。
陆知宴关上书房的门，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指抚过窗台，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眼神复杂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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