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扯出一个微笑，声音却比想象中更加平静，"欢迎回来。
"
季向阳的目光落在她的轮椅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是轻声问道："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就在对面。
"
陈若兰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
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但不知为什么，她点了点头："好。
"
季向阳快步上前，想要推她的轮椅，却在即将触碰到把手的瞬间停住了。
他记得她一向要强，不喜欢别人帮忙。
果然，她开口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
咖啡馆里暖气很足，玻璃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服务员很快送来两杯咖啡-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你还记得。
"陈若兰看着面前的拿铁，轻声说。
"我记得关于你的一切。
"季向阳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这十年，我一直..."
"不用说了。
"陈若兰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的我过得很好，也希望你一切安好。
"
季向阳的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指节发白。
他知道她在说谎，她怎么可能真的过得好？因为他的懦弱，她失去了一条腿，失去了梦想中的舞台，失去了...
"我听说你现在是心理医生？"他努力转移话题。
"是的，在诊所工作。
"她搅动着咖啡，目光落在杯中旋转的漩涡上，"每天都能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很有意义。
"
"你一直都是这样，总是想着别人。
"季向阳的声音有些哽咽，"若兰，那天晚上的事..."
"我说了不用再提。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也不必觉得愧疚。
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那时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
她用了过去时。
这三个字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划过季向阳的心脏。
"那现在呢？"他鼓起勇气问道。
陈若兰没有立即回答。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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