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的话，"现在是诊疗时间，请叫我陈医生。
而且，我们说好的，不提过去。
"
季向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恨我吗？"
"不恨。
"她平静地说，"我说过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
"那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美国那位专家真的很厉害，他帮助很多人重新站起来..."
"因为我不需要。
"她放下笔，直视着他的眼睛，"季向阳，你是因为愧疚才回来的吗？如果是，大可不必。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补偿。
"
"不是愧疚！
"他急切地说，"我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
"你怎么了？"陈若兰紧张地问。
"没事。
"他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
她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她很善于捕捉病人的细微表情变化。
季向阳刚才的反应，绝不是单纯的疲惫能解释的。
"你最近是不是..."
还没等她问完，护士小张突然敲门进来："陈医生，李奶奶来了，说约好今天复诊的。
"
"好的，我马上来。
"她对季向阳说，"今天的诊疗就到这里。
如果你还想继续，可以让小张帮你约下次的时间。
"
季向阳点点头，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若兰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直觉告诉她，季向阳有事瞒着她。
可是什么事呢？
下班后，她推着轮椅来到诊所门口，意外地发现季向阳还在等她。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皱眉问道。
"我想请你吃晚饭。
"他微笑着说，"就当是感谢你今天的诊疗。
"
她正要拒绝，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季向阳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你看，天这么冷，总要吃点热乎的。
"他说，"就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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