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座机响了，我走过去接，是孙助理的电话。
封鹤应酬喝醉了，孙助理让我提前准备点醒酒的东西，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到家。
我没有使用技能，自己煮了开水，冲了蜂蜜。
门铃响起，我匆匆跑过去。
是扑面而来的酒精味，还有被孙助理掺着红彤彤的封鹤。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看着比上次醉得厉害多了。
孙助理把人扶回了房间。
“小陈，那我就先走了。
你把水端到房间里就可以了，其他事不用管，封总醒了会自己喝。”
“哦。”
我把水放到封鹤床头柜上，却没有走开。
封鹤穿着衬衫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一只手垂在身侧，眼睛闭着，睫毛像只好动的蝴蝶，翅膀不停地扇着。
他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眉头一直蹙着。
“封鹤，封鹤。”
我把蜂蜜水端到他跟前：“你把水喝了再睡吧。”
黑如鸦翼的睫毛扑烁几下睁开，封鹤眼底朦胧铺着水雾，看过来的眼神有几分空。
但他的手却精准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拽近他身边。
杯子里的水激荡着溅起来，洒了几滴在我手背上，温温热热的。
封鹤仰起头，朝我靠过来，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
他说话时，热气也喷洒在我的唇边，像羽毛轻抚，有点痒。
空气中都是蜂蜜甜甜的味道。
“小铃铛。”
我心尖一颤。
封鹤的眼睛黑白分明，被水晕过后，更摄人心魄。
这么近距离地对视，我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中，虽然知道危险，但却无法抽离。
我的心跳脱离了我的设定。
封鹤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
“小铃铛。”
我听见他这么说着，然后我的嘴唇突然被甜蜜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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