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听过她这么冷冰冰的声音。
“有事吗？”
风夷示意他坐下聊。
“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
她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推给他。
顾晔以为她要闹了，眉心紧蹙，冷声开始解释，“我早和你说过我们之间不是你认为的那样相爱，离婚是迟早的事”
风夷，“好”
顾晔喉咙发紧，“你说什么？”
风夷微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我说我同意离婚”
顾晔墨色眸子直盯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半分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她似乎是认真的。
顾晔翻开那份协议，上面已经有她签的名字。
看着洋洋洒洒的签名，他垂着的手腕一瞬间竟有些脱力，心里突然沉闷起来。
“想好了?”
他问。
“嗯。”
-
那日跨区出差，车子驶过A大，顾晔合上笔记本电脑看了眼窗外。
他攥紧拳头，酸涩感划过胸腔。
这是他们离婚后，风夷搬走的第一周。
顾晔给她划分的财产，她一份也没要。
“我当初肯定也不是为了这些才嫁的，现在也不会要这些”
“各自安好吧，希望以后永远不见”
这是她的原话。
他只要一想起来她的决绝，心脏就抽痛得厉害。
已经结束了，他告诉自己。
-
朋友的晚宴，邀请了他很多次。
他原是打算露个脸。
视线触及熟悉的身影时。
莫名留下待了很久。
久到他不自觉地走向那抹俏丽的身影。
反应过来后，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已经环住了风夷的腰，将人亲昵地拉进怀里。
顾晔手里的酒杯，应声碎裂。
他看着风夷将头自然地靠着那男人的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胳膊。
两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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