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的事处罚了钟家，又装作中毒罚了薛家，两碗水算是端平了。
经此一事，朕重开科举也无人敢反对了。
此事你有功，说吧，要什么？”
棋子黑白分明被归入棋奁，钟怀瑾仍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不答反问：“陛下是要臣离宫吗？”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钟相致仕，钟家其余人都伏诛了，受牵连的钟氏门生也遭了贬谪。
虽说钟府如今空置着，可你若回去，有钟家的骂名在，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他眼神一亮，多了几分希冀。
朕接着说道：“起初，你向朕投诚是为了求你母亲入祠堂的恩典。
钟家介意你的庶出身份，纵使你才能胜过嫡子，却仍不许你入仕。
可朕不一样，朕的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明年春闱，朕相信你定榜上有名。”
他眼中的情绪浓了些，不再是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小心试探道：“陛下今晚，能不走吗？”
“咳，”
朕避开他殷勤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月光：“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伤在身，早些歇息吧。”
他垂着头，有些哀怨，又有艳羡。
“陛下应该很喜欢薛昱吧！”
朕蹙眉睨着他，收了笑意冷声道：“放肆！”
他呼吸一乱，跪地请罪：“臣不该妄自揣测圣意，望陛下恕罪。”
“下不为例，”
朕抬手要他起身：“你很聪明，朕的身边需要这样一个聪明人。
但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比起做朕的枕边人，朕更希望你能在朝局上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案上的书卷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月光照在钟怀瑾的身上，他心潮涌动，跪下行了大礼。
“臣谨遵圣旨。”
回廊幽长，一盏宫灯高挂，照亮承乾宫的牌匾。
宫门后，幽幽一道声音响起：“陛下还知道承乾宫的门朝哪儿开啊？都什么时辰了？饭菜都凉了！”
宫人捂嘴偷笑，朕宠得心甘情愿。
所有人都知道朕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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