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
盛嘉德闻声赶来,跳进池塘把她捞起来,原本想要怒斥,可看到盛鹤辞的铠甲尖枪,只能拧眉低道,“你的嫂嫂身怀六甲,身体最是娇贵,跌进池塘若出事该如何是好?”
“深夜闯到西苑惊扰明歌,还试图背后推她落水。”
“若不是念及她的身子,此刻已经在大理寺监牢中,受尽严刑拷打,为行为担责。
你也是朝廷官员,律法熟读,南胡的东西不知,你难道也不知?”
盛鹤辞言语不善,眸中泛着冷意,“大哥,既然带回来,便把你的人管好,再随意晃荡,我便不会留情。”
盛鹤辞说罢,将披风解开,盖在穆明歌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月夜中,他们两人背影宛如伉俪情深的夫妇。
盛嘉德心思翻涌,恨不得冲过去把穆明歌抢回来,可徐盈儿猛烈咳嗽的声音将他叫回,只能拦腰抱起,对管事吼道,“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请郎中......”
西苑,卧房内。
穆明歌擦拭着发丝,将烛火燃起,“信上不是说,要三日后方能赶回?”
“听闻侯府出事,原本该是明日到的。”
盛鹤辞轻声回,身边的侍从却忍不住开口,“侯爷是跑死两匹马赶回来的,日程活生生的缩短近一半还嫌慢,到城门口听说承德侯府的大爷起死回生,还带着南胡公主回来,他直接把兄弟们甩下,独自回京,连陛下那儿都没去就回来看您!”
“多嘴,滚出去!”
盛鹤辞冷声打断,面色有些躲闪。
穆明歌背对着他,唇角扬起弧度,随即眼底浮现着隐隐担忧。
前世的盛鹤辞深得圣心,对她无微不至,两人却碍于身份只能保持着距离,待盛嘉德回来,徐盈儿几次设计陷害她,多亏盛鹤辞保护,可半年后南胡的残兵再起事,他领兵出征,再也没回来,幸存的贴身护卫只带回一封沾着他血的手书。
“明歌,我爱慕你数年,却暗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
“当你嫁进承德侯府时,我暗觉此生无机会,却未曾想老天垂怜,让我能与你有那般相处时光,有离渊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
若有来生,盼我能早些守着你,免你苦楚,迎你进门,与你长相厮守。
盛鹤辞绝笔。”
念及前世,穆明歌忍不住垂泪。
“是他们欺负你?”
盛鹤辞听见声音,急忙起身,铠甲碰撞出叮当声响,“你莫要听清风那厮胡说,大哥做出混账事,你若不愿忍,明日待我进宫面见陛下,请旨把她......”
话未等说完,穆明歌就抬手捂着他的薄唇,“我心里已经无他。”
烛火噼啪跳动。
两人相视,穆明歌的掌心贴着他的薄唇,烫的惊人。
盛鹤辞的喉结滚动,压抑着眼底滔天翻涌着的情绪,大掌抚在她的腰间,“明歌。”
“你受伤了?”
穆明歌察觉到他身体温度高的异常,猛地记起前世他带病归来,因伤口感染化脓,持续卧床半月才恢复,急忙不由分说的脱掉他的铠甲,看着心口一道半尺长的伤口,“怎如此不小心!
坐下,我给你上药!”
“都是小伤。”
盛鹤辞嘴上说无事,却乖巧地坐在圆凳上,等待着穆明歌用药替他清洗。
穆明歌弯腰凑得很近,盛鹤辞顺着她的里衣,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线条,歪头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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