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题的答案赫然在目。
我记得这道题，清楚地记得。
高三那一年，林霏霏拿着我的笔记本，嘲笑我连这道题都不会解，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轻蔑。
我愣了几秒，手指握紧了笔。
不是因为这道题有多难，而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是个废物，高三的程旭东，就是个被人嘲笑、被人轻视的废物。
而这一切，必须结束。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教室里其他同学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
我低头翻开练习册，翻到那一道熟悉的几何题。
我记得答案，也记得当时我抄着林霏霏的笔记，在她得意的眼神里默默把答案写上。
这一次，我没有抄。
我在草稿纸上一步步推导，脑中涌现出曾经高三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我觉得时间多得是，机会也多得是。
我花太多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尤其是她身上。
可现在，我清楚得可怕，我再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了。
“程旭东，你哑巴了？”
林霏霏的声音再次从后排传来。
“你有什么事？”
我头也不抬地问。
她愣了几秒，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冷淡。
“什么叫我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病？”
“如果没事，别吵我做题。”
我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冷硬。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林霏霏没有再说话，而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盯着我的后背。
我知道她一向自信，认为所有人都会围着她转。
我过去也是其中之一。
可现在的程旭东，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旭东了。
上课铃响了，我专注于讲台上的老师，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一个小时的数学课，我认真听了每一个知识点。
笔记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几页，这是我过去从未做到的事情。
下课铃一响，林霏霏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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