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才了……”
我一时无法再多言语，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死里逃生的喜悦并没有消除我们心中的恐惧，那噩梦般的场景。
“睡觉吧。”
莫治勉强起身，一下倒在床上。
12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我被莫治惊醒，他坐在我床头。
“去楼下拿上宿管的万能卡，一般就放在他宿舍里。
血肉流追咱们，咱们就近刷卡进一个宿舍就好。”
“能不能跑到宿舍都是个问题。”
我说。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莫治站起身，拉开窗帘。
已经是傍晚了，再过一会就可以准备出门。
我和莫治一边听广播一边收拾出门用的物资。
这次的广播格外的清晰，没有一丝杂音。
“疯子持续出现变异，各位幸存者不要不必要地出行。”
“我们持续接纳来自各处的幸存者，如果你能够安全地到达东城区中央广播站，请来找我们。”
“我们可以为幸存者们提供庇护。”
“这是一条重复广播。”
外头的场景与人类最癫狂的噩梦没有任何差别，到处都是青灰色的碎肉和颜色各异的内脏，还有盘踞缠绕的肠子。
甚至从墙缝，从通风管道，从下水道口，都长出了奇怪难以名状的肢体。
莫治忍不住想要抚摸墙上长出的肢体，被我阻止了。
“就是好奇。”
莫治解释道。
那血肉流向上涌起，已经在搭建他们那疯狂的通天塔，赶在他们结束仪式之前，我和莫治必须走出学校。
围墙上长满了扭曲的肢体和海豚肉的触手，它们盘踞着，在围墙和校门上支起一张网。
我和莫治拿着油锯，轻轻松松就锯开了一个口子。
“要是咱们有热武器的话不敢想有多简单。”
我说。
莫治浅浅地笑了两声，拉了拉肩上的书包，郑重地从那个缺口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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