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夏就这样被欺负了一个学期。
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从未伸出援手。
就像现在这样。
我看到她在哭,泪流满面。
我就那样站了很久,像被钉住了。
许令夏就像那个被家暴的我,无法反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绝望感像潮水般袭来,我们什么都抓不住,只有沉重的心跳声和无边无际的深渊。
好像只能承受,一旦抵抗就要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我们从来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她兀的抬起了头,泪眼看向了我。
她的脸已经红肿不堪,原来灰暗的眼睛在此时燃起了一丝微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在祈求我的帮助。
祈求一个和她同样弱小的人的帮助。
而我本就自身难保,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棵救命稻草。
一个深陷泥潭的人是没有能力拉着另一个陷进去的人上岸的,只会陷得更深罢了。
我转了身。
身后传来崩溃又歇斯底里的哭声。
04
我想我是残忍的。
残忍到一个无助的人向我求助而我置若罔闻。
她的哭声像层层翻滚的浪,卷入我的心腔,我惶恐又狼狈的逃向反方向。
但我又卑劣的对她投以怜悯和心疼。
矛盾感负罪感拉扯着我,匆匆忙忙买完东西的我急急忙忙的奔向那个小巷。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另外一个我。
霸凌者走了,只剩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影子孤独又落寞。
我慢慢靠近她,听到声响的她慌乱的抬起头来。
看到来人是我,她眼中的慌恐渐渐消退,眸子一瞬间变得灰暗起来,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我坐在她的身边。
天边的月亮不是圆的,缺了一角,清冷的月光落了下来,与昏黄色的灯光相交,没有半分暖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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