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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后的第五年,我回村准备接父母去我工作的城市小住一段时间。
发现蔡瘸子家已经盖起了三层的小洋楼,海燕也能认出我,而不再把我当成她弟弟。
希希也已经上了初中,去了我当年寄宿的学校。
工作后的第十年,我再次回到村里,老村长去年已经离世,据说当时的出殡的排场很大,还有县里的领导前来吊唁并讲话。
工作后的第十五年,我带着老婆孩子再次回到村里的时候,小时候的伙伴大多已经去了城里,村里的老人越来越少,有的已经去世,有的跟着孩子们去了城里生活。
希希在镇中心幼儿园当老师,嫁给同镇中学的一名老师,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夫妻俩商量过后,大儿子跟着爸爸姓,小儿子跟着妈妈姓,给小儿子取名“蔡思源”
。
一来是跟着蔡瘸子姓,全了蔡瘸子想要有后人但一直不如意的心愿,二来是感念蔡瘸子当年捡回希希,并抚养长大,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所以饮水思源,取名“思源”
。
这可把蔡瘸子高兴坏了,在村里办了三天的流水席。
村民们都前来恭贺,纷纷感慨蔡瘸子好人有好报。
这件事,在村里乃至周围的十里八乡又成了一段佳话。
工作后的第十八年,我接到我娘了从村里打来的电话。
我娘在电话里说,蔡瘸子突发心梗去世了,我默然了。
我想,蔡瘸子的突然离世,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受到病痛的折磨。
他生前体味了人间的苦楚,也品味了幸福的滋味,敢爱敢恨,有担当重情义,此生未曾虚度。
三个月后,我又接到我娘打来的电话,海燕也走了,走时很安详。
在蔡瘸子走后的三个月中,海燕又变回了刚来村里的模样,不再开口说话,不记得任何人,甚至忘记了希希和她的孩子。
我娘说,海燕走的当天,她挣扎着点起了那盏烛台,就是她第一次到蔡瘸子家,蔡瘸子点亮的那盏烛台。
她躺在床上,眼神清明地望着烛光,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瘸子,你来接俺了,俺跟你走。”
说完就溘然长逝,面容慈祥,带着满足的微笑。
海水有涨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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