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头望着漆黑的窗户。
四楼有一盏灯亮着。
手机响了。
“妈?”
“你在楼下?”
“您没睡?”
“上来吧。”
我爬上四楼,婆婆已经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睡不着。”
婆婆叹气:“进来吧。”
客厅的灯光很暗,茶几上摊着一本相册。
“在看照片?”
“嗯。”
婆婆收拾照片的手停了一下,“你爸刚走那会的照片。”
我愣住。
明宇的父亲去世得早,我很少听婆婆提起。
“坐。”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些泛黄的照片。
“那时候,”
婆婆突然开口,“我也是个律师。”
“什么?”
她笑了:“怎么,不相信?”
我摇头:“就是没想到。”
“你公公生病那年,我刚评上主任。”
她翻开一张照片,“看,这是我的律师证。”
照片上,年轻的婆婆穿着职业装,笑得自信。
“后来呢?”
“后来...”
她顿了顿,“你公公查出肝癌。
医生说最多半年。”
“所以您辞职了?”
“不是辞职。”
她盯着照片,“是被迫放弃。”
“为什么?”
“那时候,我接了一个大案子。”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当事人,和一个大企业打官司。”
我抬头看她。
“对方给了很多压力。
说如果我不放弃案子,就...”
“就什么?”
“就不让你公公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
她苦笑,“那时候,好的医疗资源都在大企业手里。”
我握紧了拳头。
“我求过他们,但是没用。”
婆婆的眼圈红了,“最后,我只能放弃案子。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法律。”
我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