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淫妇巴比伦-《准绳之墙》

第二章 淫妇巴比伦(第4页)

此刻,加兰的手指按着他,掌心里就刚刚好硌着那枚十字架,她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是相当从容的,可其它动作却并没有表达出这个意思。

她的手指探到衣服里面去,触到了那些皮肤,神父常服太长,加兰只解开了中间那部分的扣子,这让她的动作很难伸展开,手腕被卡在衣襟之间。

她的手指上有雨的湿润气息,是窒涩的、冰冷的,但是完全没有阻止她更向隐秘之处探去。

说不定加兰可以从按在对方胸膛的那只手上感觉到拉米雷斯疯狂的心跳,但是她自己的呼吸倒是很稳,也如同排演了许多次,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

加兰温柔地、冰冷地用手指拢住了他的阴茎,修剪得短而整齐的指甲轻轻刮过那些敏感的皮肤。

拉米雷斯猛地一战,他大概碰到了什么东西——椅子,或许,椅背倾斜地撞上忏悔室的木制壁板,发出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他的喉咙里逃逸出一声极力忍耐着的、低低的呜咽。

(魔鬼引他到高处,顷刻间把普世万国指给他看)

那声音几乎让他清醒了,虽然他的脊背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搞得颤栗不止(那只是她的手指,是针,是火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和脊梁),他试图后退的时候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腿在颤抖,而且这个逼仄的环境几乎让人退无可退。

“莫蒂,”

他低声说,声音夹杂在粗重的呼吸里面,“别这样。”

在这种情况下还叫对方“莫蒂”

显然很没有说服力,加兰的嘴唇亲昵的磨蹭过他的唇角,在手里搞出点下流的水声来。

“阻止我,”

她轻飘飘地说,“很容易不是吗?叫人来,想必那几位执事离您不到二十米,您既然那么爱神,应该可以为祂做出一点牺牲。”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面带着某种奇怪的快活,同时,她手上的动作依然精准而残酷,拉米雷斯几乎有点庆幸至少环境很黑,假使他能看见那些墓地里的大理石般白的手指是怎么握拢在他的性器上的,他可能会更想死一些。

他可以绝望地感觉到自己的腰腹在颤抖,忍耐着在那只手里面抽插的冲动。

他努力从嘴唇之间挤出几个字:“……牺牲什么?”

“我的前途和您的声誉,大概如此,全看您愿意把什么排在前面。”

加兰柔声回答道,她吸吮着拉米雷斯的下唇,几乎是品尝着用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线,只可惜周遭太过昏暗,她实在是看不见对方的面颊是如何染上红色的。

拉米雷斯的呼吸声很重,几近类似于抽泣,他的手臂下垂,手指颤抖着按进那条圣带中,把那带着庄重花纹的织物搅成一团。

他从嘴唇之间吐出几个字,似乎是含糊的拒绝或者某种绝望的恳求,头猛地往后仰,加兰顺势亲吻他的脖颈,威胁似的用牙齿研磨着他颈间的那片皮肤。

“拒绝我,”

她诱骗似的低声说道,“一劳永逸?——只要您那样做,我就永远不会再让您感觉到烦恼。”

(你若是朝拜我,这一切都是你的)

拉米雷斯越过她的肩膀,颤抖着伸出手去。

加兰听见了啪的一声,是拉米雷斯碰到了那个隐蔽的小开关,关掉了忏悔室外面那盏象征着有神父在、可以听忏悔的灯。

然后他的手无力地落下,抓住了加兰的肩膀。

加兰的嘴唇上面有雨和血的味道,这些气味也在大主教的梦境里面反复地出现,类同所有割舍不断的梦魇。

上帝在那场大雨后把如弓般的彩虹挂在天际,那是他和人类立的约,象征着他再不会把大洪水降临在人类的头上;而这一刻拉米雷斯感觉到了被淹没,在又一个雨夜里惨遭背叛。

加兰的手——割断过人的咽喉,把一个流着血的垂死之人五花大绑地扔在他的屋角——掠过他的喉咙,抽出了那片罗马领。

她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所以没有在那片白色的硬纸片上留下任何脏污。

她的体重压在拉米雷斯的腿上,轻得出奇。

她的腰总是挺直的,利落、优雅,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意味轻微摇晃着身体,用腿根去隔着裤子摩擦拉米雷斯的性器。

此时主教的手指抓着床单,会被某些人评价是全然无措的,加兰看着他,那是一种笃定的眼神,如她看着每一个死在她脚下的人,其实知道这些人不会挟着夜晚的噩梦回来复仇,又如她注视着瞄准镜另一端的猎物,就知道对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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