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的杂感-《论雅俗共赏(无注释版)》

鲁迅先生的杂感(第2页)

和“投枪”

一样;主要的是他在用了这“匕首”

和“投枪”

战斗着。

“狭巷短兵相接处,杀人如草不闻声”

,这是诗,鲁迅先生的“杂感”

也是诗。

《热风》的《题记》的结尾:

但如果凡我所写,的确都是冷的呢?则它的生命原来就没有,更谈不到中国的病证究竟如何。

然而,无情的冷嘲和有情的讽刺相去本不及一张纸,对于周围的感受和反应,又大概是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的;我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反而称之曰《热风》。

鲁迅先生是不愿承受“冷静”

那评价的,所以有这番说话。

他确乎不是个“冷静”

的人,他的憎正由于他的爱;他的“冷嘲”

其实是“热讽”

这是“理智的结晶”

,可是不结晶在冥想里,而结晶在经验里;经验是“有情的”

,所以这结晶是有“理趣”

的。

开始读他的《随感录》的时候,一面觉得他所嘲讽的愚蠢可笑,一面却又往往觉得毛骨悚然——他所指出的“中国病证”

,自己没有犯过吗?不在犯着吗?可还是“百读不厌”

的常常去翻翻看看,吸引我的是那笑,也是那“笑中的泪”

罢。

这种诗的结晶在《野草》里“达到了那高峰”

《野草》被称为散文诗,是很恰当的。

《题辞》里说: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

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

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

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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