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也并不说话,只以额头抵着潮湿地面,静静待着。
萧璟一冷冷地竖起两根手指,“两次。”
虞烟全懂了。
他是在说,自己忤逆他的次数。
果然,萧璟一:“捧着剑滚出去跪两个时辰。
若再有下次,我送你回顾家,生死由你。”
虞烟乖乖到院子里跪下。
难民扎营地这几日来也没少下雨,院里满是泥泞。
虞烟就这样在泥地里跪了两个时辰。
膝盖冷森森地痛,捧着剑的双手也酸痛不已。
直到夜色全黑。
虞烟约莫着已有两个多时辰,才撑着颤抖不已的膝盖,慢慢爬起来。
她跪太久,血液循环不畅,起来时一阵眩晕,险些整个人砸在地上。
撑着萧璟一的剑,才好悬稳住了身体。
虞烟抬眼看着萧璟一帐篷,又看向不远处万吟儿帐篷。
两人帐篷里,各自点着一盏灯。
这样晚了,也不曾熄灭。
万吟儿帐中。
她已沐浴过,此刻换了干爽衣裳,舒舒服服地躺下。
流花遥望萧璟一帐篷,向万吟儿道:“小姐,真是天助我也,奴婢原以为我们会就这么回西北去。
幸好,小姐和世子有缘,在这儿也能碰上。
真是老天垂怜。”
万吟儿:“我是我,世子是世子,还能靠世子一辈子不成?”
流花:“我的小姐,你没见萧世子那一双眼睛,就跟黏在你身上似的?”
万吟儿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流花眼珠转动,“不过,那个虞烟……没想到那贱蹄子竟还能从典狱司里出来,还能黏在世子身边,真叫人恶心。”
见万吟儿没搭腔,流花有些急了,“小姐,那贱人是顾家派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专门勾引人的淫贱材儿,若让她勾走了世子的心,咱们莫不是还要回西北去?”
万吟儿一家子都在西北叫匪人给杀灭了,两人无依无靠。
再说,见惯了盛京武安侯府的繁华,谁还愿意回那边缘偏僻地去?
万吟儿只看着自己衣袖中伸出,水葱一般白嫩的指尖,“世子与顾家是未来的姻亲,虞烟是顾家送来的。
这门亲事是迟早的事,我又能如何?我动得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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