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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动。
“去哪儿？”
池朝策问。
许幼希扭头看他，摇头，说：“不知道。”
池朝策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说：“不知道还上车啊？”
许幼希嗯了声，又问：“你要去哪里？”
池朝策沉默，过了会儿说：“……不知道。”
窗外的街景不断掠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逐渐亮起。
天凉了，路上的行人也变少了，显出几分冷寂。
许幼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样的沉默，但他能够感觉到池朝策的情绪低落。
“池朝策，你不高兴。”
许幼希突然说。
池朝策看他一眼，没有否认。
许幼希想了想，说：“是因为江其然吗？”
他问得很直白。
池朝策愣了愣，笑着摇头，说：“不完全是。”
前方是红绿灯，车子停下。
池朝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俊逸的面容一半藏在阴影里，看上去有些落寞。
“那是因为什么呢？”
许幼希问。
许幼希就是这样，不懂得看眼色，问的问题不合时宜，追问的时间也随心所欲，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残忍的天真。
池朝策转头去看他。
许幼希今天没有戴眼镜，眼睛越发显得黑白分明，乖软的面容看上去很无害，让人觉得很安全，也平静下来。
纤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沉吟一会儿，池朝策开口了。
“是因为我的亲生父母。”
池朝策垂眸，向后靠在坐椅上，眼睛看着前方的红灯倒计时，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还没有见过他们。”
池朝策的声音沙哑，随着黯淡的天色，好似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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