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星扯开我衣领,露出锁骨下淡粉的烫痕,「你学做饭烫成这样,他夸你贤惠?」
我按住她发抖的手,从满地红漆里捡起半幅残画。
画中少年眼睛亮得像碎星。
「南星,我昨天去宠物店——」
我蘸着红漆在残画上涂抹,「看见有只金色布偶猫最好看,你说我是不是该给雪球找个伴?」
许南星突然抢过画框摔在地上,玻璃碴溅到脚背也不躲:「沈听澜你他妈别跟我扯猫!
你现在就跟我走,我要让陆沉舟跪着舔这些红漆!
」
我弯腰拾起一块锋利的玻璃,轻轻划过掌心:「去年他弄丢雪球那次,我就是用这种玻璃片抵着脖子,他才肯回家。
」
血珠滴在红漆上,晕开更深的暗纹。
许南星夺过玻璃片时划破了虎口,她却笑得比我还疯:「好得很,你们一个两个都他妈是疯子!
」
她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烫伤:「看见没?当年我为程野挡开水壶留下的。
现在他在加州娶了洋妞,我这疤算他妈什么?行为艺术?」
我摸到茶几下的打火机,点燃那幅泡在红漆里的画。
火舌卷过陆沉舟含笑的眉眼,烧出焦黑的窟窿。
「南星,」我把灰烬扫进骨瓷杯,「你说把这些掺进颜料,画出来的日出会不会更壮烈?」
她愣了两秒,突然抄起漆桶往墙上泼最后一道红:
「壮烈个屁!
明天我就找人把这公寓刷成殡仪馆,让陆沉舟抱着他的周秘书躺棺材里谈恋爱!
」
雪球突然窜上燃烧的画框,火星沾到尾巴尖。
我徒手拍灭火苗时,闻到自己掌心烧焦的皮肉香。
许南星边哭边给我涂烫伤膏:「你当年给流浪猫治猫癣都没这么拼过。
」
我望着墙上流淌的红漆轻声说:「那时候我以为,只要足够拼命,就能把什么都留住。
」
但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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