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轻嗤,将小手放到他的掌心:“殿下真有闲情雅致,您带臣妇来这里,莫非是为了赏月——”
话音未落,却被陆映反握住手腕。
他把她摁跪在自己面前。
沈银翎仰起头,陆映的脸背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陆映伸手勾勒出她鲜嫩嫣红如花瓣的唇,轻抚过她的头,随即将她的脸深深按了下去。
若是放在三年前,他大约也想不到,骄傲如沈银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示意沈银翎趴在石桌上。
石桌冰凉。
陆映轻抚着女人光洁如玉的脊背,随即拽起她的青丝,迫使她高高扬起头。
他道:“你大约已经不记得这个地方了。”
这个姿势充满屈辱。
沈银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殿下……”
陆映健硕的胸膛与沈银翎的脊背相贴地严丝合缝,大掌掐住她凝白的细腰,他扳过她的小脸,俯首含住她的唇,下一瞬,将她的闷哼声尽数吞进肚中。
星夜沉浮,不知今夕何夕。
沈银翎意识模糊之际,陆映惩罚般咬了一口她的耳珠。
他声音沙哑:“你不记得了。”
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沈银翎背叛了他。
当时沈银翎的母亲过寿,沈园来了不少宾客,他身为准女婿自然也要来。
寿宴过后,他急于回宫,想和沈银翎道别却不见她的踪影,最后找到这座凉亭,哪想到竟然看见她和陆时渊抱在一起。
陆时渊是张贵妃的长子,只可惜是个双腿瘫痪的残废,早就失去了夺嫡的资格。
沈夫人寿宴那日,是他前往江南封地的前一日。
当时他的轮椅倒在一旁,他抱着沈银翎滚倒在台阶上。
他呼吸急促地问沈银翎:“如果没有陆映,你会选我吗?”
当年陆映听着这个问题只觉好笑,因为沈银翎说过只爱他一人。
可是沈银翎却挽住他的脖颈,娇滴滴地回答:“臣女与太子殿下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令臣女感到恶心。
太子终究寡言无趣,不及时渊哥哥与我投缘。”
陆时渊很满意她的回答,与她搂抱着吻到了一起。
陆映忘了那日,他是怎么走出沈园的。
他只记得那天下了瓢泼大雨,浸湿了他的衣衫,直冷到人的心坎里去。
沈银翎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爱。
乌云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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