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之柠毫无悬念地发起了高烧。
幸好谢玉竹留下了唯一有点用的救治箱,然而她此次的病情来势凶猛,直至后半夜方才完全退热。
“她怎么样了?”
沈行祉凝视着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小人,开口问道。
谢玉竹收拾好药箱:“发烧,且有些水土不服,看来我们得在此多滞留些时日了。”
“母亲……母亲……”
沈之柠眉头紧蹙,面庞涨得通红,言语间杂乱无章。
湿漉漉的眼角,惹人怜惜。
“哥哥…我错了…求你…求你别打我…”
二人闻此动静,皆望向她。
谢玉竹偷偷观察沈行祉的反应,轻叹一声,今日提及之柠母亲之名,定然勾起了她的伤心之事,心理防线一旦崩溃,病情便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至。
“我去为她煎药。”
谢玉竹离开后,沈行祉不知为何,心上一紧,竟神差鬼使般坐到了床边。
太像了。
沈之柠这面容,随着年岁增长,愈发酷似江吟月,简直如出一辙。
……
“小临煊,你是哥哥,要保护好水儿妹妹,知道吗?”
“嗯,姑姑放心,以后水儿就是我亲妹妹。”
……
思绪回笼,沈行祉的目光定格在沈之柠涨红的脸颊,眼眸中满是深沉的柔情。
水儿…
江淼,小名水儿,取其字形之意。
沈行祉抬手,似是想要拨开之柠被汗水浸湿的碎发,临了却又作罢。
……
“临煊,在此处待着,万不可出去!”
“娘…娘!”
……
沈行祉眼底煞红,扭头避开那边,紧阖双眼,平复情绪。
是江家害得沈家如此,他的双亲因那封求救信而永远地离他而去,他怎能,又怎么敢去原谅她?
翌日。
银河村的小镇异常热闹。
有人在布置花灯,这种天灯被挂在这条名叫吟月街的街头至街尾,颜色各异,形状各异。
有人在为祭典修缮祭台,以及祭祀用的香烛和鞭炮等物品。
一些孩子追着赶着,笑着闹着。
山中潮湿,避免病气积久落疾,谢玉竹让沈之柠出门走走。
之柠骤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顿时消解大半。
她看到一个老妇人在编花环,心念一动,也去凑热闹:“老婆婆,您这是在做花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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