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在海上……船坏了……只留了五六个弟兄……其他人先走了……”
王疤儿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颤抖。
程曦皱了皱眉:“你们是海盗?”
刚刚他们不是才打上船,杀了船主,劫了货物吗,怎会问这样的问题?莫名其妙的,王疤儿更害怕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王疤儿更加害怕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说的是中文,驾驶的是原始的木帆船,非洲沿岸还有这样的海盗吗?不对,既然他说一部分人先走了,留下的这艘说不定是被劫持的商船。
那就更没道理了,虽然身处船舱,没法分辨船只的吨位,但是有下层货仓,还能出海,估计船也不会太小。
她继续追问:“门外有几个人?”
“只……只有一个……”
王疤儿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希望——门外还有他的心腹,那是个凶悍的家伙,如果能把他叫进来,说不定能杀这贱人!
然而,他的念头刚起,那块恶臭的破布又被塞回了嘴里,也不管在地上蠕动的歹徒,程曦站起身,不再理会他。
门外有人守着,长时间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对方很可能会进来查看。
程曦清楚,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硬拼是不行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扯破的长袍,和那具发育尚未完全却已显曲线的身体,突然扯了扯嘴角。
她伸手拨乱长发,微微扯开衣襟,垂下宽大的袖口,遮住手中的短刃,深吸一口气,快步向门口冲去。
“哐当”
一声,门板被撞开,门外守着的汉子猛然转身,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襟大开的女子冲了出来。
那白皙的身体让汉子喉头一紧,随即露出猥琐的笑容。
原来疤爷不愿在外面办事,非得拖进屋里,是怕看不住人?这不是便宜了他嘛!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拦住了女子的去路,准备将她搂入怀中。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撞进他怀里的,不是温软的身体,而是一把冰冷的短刀。
刀锋穿过肋骨,直刺心脏。
都不用第二下,那人身形一晃,就要向后倒去,然而一双手赶在了前面,自他腋下穿过,扣在了肩头,撑住了无力软倒的身体。
将他拖进了屋内。
程曦只觉膝盖沉重,勉强撑住了双腿,咬牙拖着那人的尸体向屋内退去。
王疤儿躺在地上,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心中疑惑。
难道那女人出去了,为何没人阻拦?难不成还能偷偷溜走?他是被阴了,守在门外的小子可不会这么糊涂啊!
正想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程曦拖着一具尸体摔在他面前。
王疤儿也顾不得痛了,两眼瞪得宛若铜铃,见鬼一样的看向眼前,那不是看门的铁柱又是谁?怎么毫无声息的就胸前染血,两眼反白,死了个干净?
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这么快杀掉个壮汉。
偏偏方才那女子还哭个不停,打骂都不敢还手,怎地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得?
程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环顾四周,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身上抖个不停,王疤儿偷眼望去。
屋中油灯昏暗,那女子的身影似随着烛火摇曳,颈子上一圈青紫的痕迹,唇色煞白,一双手还往下淌着血。
他突然生出个恐怖的念头,这真的还是人吗?莫不是他刚刚已经把人掐死了,冒出了个复仇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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