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却在这个时候说:“那就掘地三尺,再挖。”
锦衣卫要掘地三尺找人,这宅子就不可能再安宁。
闫欣和邹延被安置在前厅。
天色将明之时,瞿艾和屈连白着脸在厅堂门口探头探脑。
闫欣夜晚经常不合眼,两人到了她便看到了。
门口有锦衣卫守着,拦住他们细致盘问了半晌,那锦衣卫却是纹丝不动,不放行也不传话。
闫欣下意识往尤乾陵躺着的那头看过去。
尤乾陵闭目合眼,呼吸很轻。
不仔细都听不出来。
闫欣大部分时候看他也不是身体不好的模样,经常发脾气精神好得很。
只有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从这些细微的方面稍微感受一点出来他是病着的。
跟着他的医士除了吃药的时候极少出现在他面前。
每次出现,这位大爷就骂人家身上带味冲撞到他了。
还好每次都能喝完药,骂就骂了,滚得快点也是好事。
想想邹氏,同样是心症,吃一样的药,人却是各有不同。
门槛外传来一声焦虑的‘姑娘。
’
瞿艾在叫她。
闫欣闻声站了起来。
尤乾陵忽然出声了。
“吵。”
闫欣压着声说:“我出去看看。”
尤乾陵好看的眉头高高挑起,面上显出了写点戾气。
“……滚。”
闫欣正想要这一个滚字,起身就要往外跑。
忽听身后的人低沉道:“没说你,跑什么。”
闫欣震惊回头,心想这厅堂里就他们两人,除了她之外还有谁。
却见尤乾陵黑着脸坐在椅子,他闭着眼长长地吸了口气,随后站起来。
“我说的是让他们滚。
大清早扰人清梦。”
闫欣觉得自己是个高尚之人,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但尤乾陵是真的太没礼貌。
她站了起来,踩着小碎步到了尤乾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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