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老师”
三个字,靳开羽心底一抽,像被针扎了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端杯子的手抖了抖,将茶杯放了回去。
刘阿姨惯会察言观色,看她脸色淡了,也讪讪挠头。
靳开羽沉吟了片刻,避开了这个话茬,问道:“师母她还好吗?”
“我三点的时候起床上洗手间,见客厅灯还亮着,就过来看,渠老师当时窝在沙发里,”
刘阿姨说着指了指靳开羽。
“就坐在您现在坐的这块儿。
我吓一跳,好说歹说把她劝上去。
她应该是怕我也跟着熬,就听我的话上去了,但门一关,谁知道怎么过的呢?”
这么一说话匣子就关不上了:“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呢?昨天您电话拨过来的时候,您别瞧当时渠老师没应您的话,她当时就哭成了泪人……”
靳开羽顺着她的话回忆,昨晚九点,打捞的工作才结束,靳开羽彻底没有了幻想。
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把这个残忍的事实通知给赵愁澄的家人。
等了足足半小时才下定决心给渠秋霜打电话,她记不清自己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但想来应该不太好。
因为她电话刚拨通,同渠秋霜打了声招呼,渠秋霜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她以为渠秋霜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还有这样无声的哭泣。
刘阿姨在那里絮絮叨叨,靳开羽沉默地听着,没有搭话。
刘阿姨说完,见靳开羽脸色也不是很好,难得体贴了一回:“您稍坐,我去准备早餐。”
靳开羽点了点头,取出包里的电脑,开始写未完成的事件报告。
忙完这些,又和这个项目的雇主沟通了处理的方式。
处理完杂事,坐在以前熟悉的环境里,她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刘阿姨做好早餐,过来喊她:“靳小姐,早餐好了,您先去吃吧。”
靳开羽微一凝眸:“师母平时一般几点起床?”
“七点啊,渠老师作息很规律。”
刘阿姨几乎不假思索,但她又说:“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靳开羽扶额:“您觉得她能睡着吗?”
刘阿姨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靳开羽没理她,放渠秋霜一个人待着,实在是令人忧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毫不犹豫起身,三步并两步跨过楼梯,跑上了二楼。
站到那扇紧闭的门前,她吸了口气,一些勇气也跟着吸了进来,伸手,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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