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虞斯。
一个男人。
一个令她大为震撼的男人。
浑噩多舛,焦侃云都不晓得自己怎么到房间睡觉的,也?不晓得包袱是怎么出现在房里的。
半夜做了个要嫁人成亲的噩梦,被惊醒,还?隐约听见外边有风在敲打窗户,甫一吹开,分明发出了些?声响,她迷糊间抬眼看去,窗户却?又是严严实实关好?的。
翌日早起梳洗,画彩不在,她便自己简单地拢了个长尾,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桌上有热腾腾的早点,她顺手拿走?,路上边慢悠悠地骑马,边啃着。
捋清今日要做的事,她才快马加鞭赶去金玉堂。
远远瞧见大批侍卫,不禁疑惑,没想到几步就与这些?侍卫同时停在了金玉堂门口。
金玉堂尚未开张,应当没有权贵来听书。
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就看见居首的轿子停下,重?明从后方绕于前,轿帘一掀,熟悉的面孔侧颜对着她,却?依旧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仿佛找好?了角度,抬起眼眸看她。
“好?久不见啊大小姐。”
楼庭柘手中?的折扇翻如?叠浪,“在这里遇见我,很意外吧?实则,遇见你,我也?很意外。
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会来找我呢,好?伤心。”
焦侃云翻身下马,扯出一抹笑,“二殿下出行还?未从简啊?”
这八抬大轿,瞧着一点不像刚被抄过一次家的人。
楼庭柘走?出轿子,“我奉命前来,将功折罪,要一点排场的。”
他微微倾身凑近她,低声说道:“给?我留点面子吧,我可是被你坑惨了。
好?一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八风不动却?教本殿的心都在滴血。”
“你现在像滴血的样子?”
焦侃云打量他,“穿得还?是一表人才。”
楼庭柘指了指心口,忽地黯然?,“要我挖出来给?你看吗?我说的滴血,可不是那些?财物。”
是她的离开,以及她的离开,是和别?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的?”
焦侃云赶忙转移视线,审视他周身的侍卫,不是官差,却?说奉命,“不像是抓人呢。”
“不可声张。”
楼庭柘朝她神秘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她无奈地附耳过去,他贴近,许久后才低声道:“你今天的打扮很特?别?。”
焦侃云气笑了,她就知道不该信他这些?小动作,她确实拢了个不怎么好?看的头发,“看来二殿下不痛不痒啊。”
楼庭柘牵唇,“我很痛,痛到你走?的那夜,喝了一整壶迷魂汤也?没睡着,我咬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流了下来,心底才爽了些?。
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谁说痛就要表现那么明显了。
“我又不是虞斯,兴师动众地把樊京城都给?翻过来,就因为被话本说了两句。
听闻他那日拜访了不少权贵府邸,最后还?去了你那里……你还?和他走?这么近?”
他握住焦侃云的手腕,目光灼灼,“就为了对付我?”
焦侃云微虚眸,想从他的神色中?抿出一些?对阿玉的愧疚,可是没有。
也?不等?她再抿出些?什么,忽然?有人拽住她被握的那只手,猛地将她从楼庭柘的桎梏中?拉了出来。
“二殿下,有事,可以找本侯,单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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