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祈战看着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大半的臣子,气得连说了几个好。
他站起身,抬袖一拂:“孤是中毒了不是命不久矣了!
你们一个个都逼着孤延诞子嗣,是在咒孤死吗?”
祈战当场发飙,这回连带着那些没跪下的大臣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下,气声道:“陛下息怒。”
那些逼他纳妃的大臣更是头都不敢抬,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作为带头者的户部尚书王衡,就等着他表态。
诅咒皇帝的高帽子都扣下来了,王衡再不甘,也不敢真仗着舅舅的身份强压祈战,最终只能叩首道:“臣等不敢。”
祈战扫视一圈这些心思各异的大臣们,冷哼一声:“纳妃一事谁若是敢再提,休怪孤砍了他脑袋!”
他说罢转身拂袖而去,大内总管极有眼色的两步上前,扬声高喊:“退朝!”
祈战走得太果决,大臣们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群臣退散时,赵烨特意走到了王衡面前冷嘲热讽道:“王大人教女如何本将军是不知道,不过这卖女儿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高,送了一个女儿入宫还嫌不够,竟还想再送一个。
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本将军在大西北纵横十年之久,日晒风吹的,都没王大人这么厚的脸皮。”
他说罢还觉得不够气人,竟抱拳拱手看似恭敬实则讽刺意味十足的说:“赵某,甘拜下风!”
王衡气得倒吸一口气,抖着手指着他:“你!”
赵烨直起身,放声大笑,王衡自觉没了面子,也往他心上扎了刀子。
“也总好过有些人的好女儿心思歹毒,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废入冷宫的好。”
赵烨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不劳王大人关心了,王大人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别哪天阴沟里翻了船,届时本将军定然要搭上一把手,让这船翻得更彻底。”
他意有所指的说完,转身时却是脸色一沉,大步往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气得脸都青了的王衡在原处捶胸顿足。
倒是他身旁的户部侍郎低头沉思了半晌,提点道:“王大人,赵将军那话怕是话里有话啊。”
王衡眼神一暗,警觉的看了看四周,确认其他大臣与他们距离甚远后,俯身压低嗓音道:“你意思是他可能知道了什么?”
户部侍郎道:“下官不敢肯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大人还是多注意些才是。”
王衡闻之有理,不无不可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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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战回到承德殿时脸色依旧不好,南溪瞧出了他心情不太爽利,但他没有问为什么,只看了祈战一眼后,便继续晒着太阳看书。
阳光下,南溪腿上盖着一层薄毯,轮椅旁放着一张矮桌,围炉上烧着壶水,水汽咕噜噜的往上冒。
青栀沏了一壶好茶,袅袅茶香弥漫,两碟精致的茶点搁着,又贴心的切了一盘果盘,以供南溪随时取用。
这怡人悠哉的画面,倒是叫人艳羡。
“八皇子真是好雅兴啊。”
祈战气得牙痒痒,自己在朝堂上被那些大臣逼婚,南溪却是在后头这般悠哉享受,真不知道谁才是皇帝。
南溪抬眸撇了他一眼,没回应他的话,倒是转头吩咐道:“宝来,你去给陛下抬张椅子来。”
椅子很快抬了过来,就放在矮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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