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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内庭的,当她完全回过神来,眼前只有满面担忧的凤随歌一人,她茫然四顾,小声问,“他走了?”“走了”,凤随歌点头回道,一笑沉默了许久,忽然笑出声来,“你看到了吗,他竟是这么着急的要与我撇清关系呢。”
凤随歌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劝慰道,“别想太多了,毕竟他还是关心你的不是吗?不然也不会让你保重身体了——或许他真有什么苦衷,兴许他知道圣帝派人在暗中监视着行馆也说不定。”
“我明白的”,一笑木然答道,“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一定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儿牺牲掉自己的仕途”,“一笑……”,凤随歌叹息着,一笑恍惚的打断他,“这样也好,少了很多顾虑,本也没打算将太多人牵扯进来不是吗……”
“呀!你是谁……”,外间骤然传来侍女的惊呼声,门扇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发出咿呀的声音,一笑的话音顿时停住,目光锐利的望向门厅,凤随歌放开一笑急掠过去,铁青的脸色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骤然变成惊喜,“戏阳?!”
“皇兄”,凤戏阳只唤了一声便泪如雨下,扑进凤随歌怀中呜咽起来,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凤随歌的前襟,凤随歌心疼之下一迭声的问她,“怎么瘦成这样,生病了么,还是有人欺负你……”
忽然间,凤随歌发现从房内跟出并停在不远处的付一笑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四下张望了一圈,仍不见她人影,但怀中的戏阳犹自哭泣不止,心中再焦急也只得暂且搁下,轻轻拍着戏阳的肩背,低哄道,“别哭,来,到底怎么回事,告诉皇兄,皇兄替你做主。”
“……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前些日子圣帝不知接了谁指认夫君私造军械的密报,将夫君拘进了天牢”,戏阳抽噎着接过凤随歌递来的手巾,擦了擦脸,“戏阳听说,若不能找出证据证明夫君是清白的,谋反的罪名便要落实在他身上了——皇兄,夫君真是受人陷害,求你帮帮他呀”,说到这里,她又落下泪来。
凤随歌静静的听着,心中念头却不知道已转了多少转,又见她形销骨立的怯弱样,终是不忍,试探着问道,“戏阳,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皇兄的吗?”凤戏阳一震,下意识的挺直腰背,揪紧了手巾,“皇兄何有此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凤随歌叹息道,“戏阳,你天性纯良,这本是好事,但有的时候也要多个心眼,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凤戏阳欲言又止,半晌,才迟疑的问道,“皇兄,你真的很在乎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