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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窥见两人亲密的模样，冯君言不禁蹙紧眉头。

柳相泽回去的路上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而正是冯君言用狠厉的目光冷冷地望着他。

天亮以后，阿欢推开门发现冯君言站在门前。

他的眸色晦涩不明，正目光不移地凝视她。

沙哑的嗓音带着疲意开口道：“他是谁？”

阿欢旋即知道他在说柳相泽，她心中暗自担忧，生怕冯君言对柳相泽出手。

她连忙想撇清关系道：“只是村民。”

“音尘，为何你和他如此熟络？”冯君言语气闷闷的，像是蒙上一层细纱，落在阿欢耳中却朦胧得虚无缥缈。

“侯爷，我与谁相交是我的私事。”阿欢平静地回望着他，回道。

冯君言的语气没来由的酸涩：“私事……”

他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

阿欢并不理会，拿着织好的绣布从他身旁略过出门。

冯君言一直在阿欢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直到跟到集市上。

他看见阿欢熟练地摆好摊子，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叫卖。

“有最时兴的绣样，快来瞧瞧看！”

“婶子，买块绣布吗？”

冯君言眼尾泛红，心觉有一丝苦涩。

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怜悯。

在这个女人卑微下跪，被无尽折磨，被随意打骂，被嘲讽羞辱时，他都不曾升起过一丝怜惜，只固执己见地认为她是罪有应得。

此刻却觉得正在凭自己本事讨生活的阿欢可怜。

多可笑。

这时，柳相泽正好路过。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阿欢的摊子前，笑着对她道：“今天也帮我包两块绣布给阿姐吧，阿欢姑娘。”

阿欢闻言立刻找到两块精美的绣花长布包好递给他。

柳相泽正要接过时，瞥见不远处冯君言正面色不善地怒目看着他。

“这位是？”他礼貌问道。

阿欢不言语，只摇摇头，当做不认识。

柳相泽也不深究，对冯君言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冯君言却觉得他在挑衅。

他抓住柳相泽的衣襟，沉声问道：“你是谁？”

阿欢连忙上前挡在柳相泽身前，护道：“不要伤害他。”

冯君言面上涌现受伤的神色，寒声道：“你就这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