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第2/11 页)
坐会儿,我妻子向你问候,想见见你。”
我推开西洋式的门扇,走进铺着草垫的房间里,初次见到他的妻子,细长的脸盘儿,宛如一种轮廓不清的苍白物悬浮在空间。一个小女孩枕在她膝上睡着,红润的小脸蛋令人赏心说目,后来她慢慢睁开眼睛望了望我,眼眶里浮现出美丽的血丝。
“这孩子每天老问,姐姐什么时候来呀,现在就嚷嚷等姐姐来后一定带她去洗澡呢。”
男主人穿着略带灰尘的棉袄,好像要梳理似的捋捋他那整洁的小胡子,客客气气地说:“太太来这里时,她父母陪她一起来吧,希望能住这里,卧具有不少。”
“不,我自己去接她来。”
“这么说你们两人一起明天来了。”
“不,明天我一个人先来这里住,四五天后才去歧阜接她。”
确实我原打算四五天内去接她的,只等着道子的信,通知我动身的日期。只要信一到就好了,道子到了东京就万事大吉了。
二
回到浅草的公寓时,看到有道子的信。我飞快地奔上二楼,这不等于道子来到东京了吗。
但是信的内容太出人意外了,把膝上的小包包扔掉后,我站起来奔出公寓,帽子还原样地戴着。来到车站附近,不见近处有车开来,只有低处的路轨佯装不知似的横躺着。
“一、二,一、二,”一边数着数,一边大步向前奔走,心急得恨不得用脚尖把地面往后面使劲登。一边走着又看了一遍信。
不管怎样要立即给歧阜的家拍个加急电极,立即向东京警察局报案,请求寻找。真糟糕忘了带她的相片,不过柴田君那里也有。现在乘坐夜间列车赶到歧阜去,能赶上末班车吗?去叫柴田来。事到如今只好去找道子的养父母,请求帮忙寻找了。
这些事情在脑海里按顺序清清楚楚地排列着,至于其它事就模糊不清了,记忆与想象交错在一起,感情与理智凝固成一团,连自己都搞不清了。
我正急匆匆地往柴四处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上野广小路的乘车地点,就跳上了电车。
在电车上再次取出信来念。念封上印有桔梗花图案,我才不介意旁人的目光呢,什么时候寄的呢,我查了信封上的印戳——
歧阜,十年11月7日,下午6时至8时之间。
这么说是昨晚寄的,昨晚道子在哪儿过夜?
昨晚肯定还在歧阜,那么这封信是在离家出走的途中投寄的吧?还是寄出去后又折回过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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