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第5/14 页)
从未有过的愤慨和冷淡,虽然他,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对自己大谈筹备成立一个新的特种“公社”这个他所津津乐道的话题来了。彼得·彼得罗维奇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边简短地反驳他,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脸上流露出十分明显的、有意侮辱人的、无礼的嘲笑;但是“通达人情”的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却以为昨天跟杜涅奇卡的决裂影响了彼得·彼得罗维奇的情绪,热切地想尽快转入这个话题:他想谈些关于这一方面的进步的和宣传性的话,借此安慰一下这个令人敬爱的朋友,“无疑地”有益于他往后的进步。
“这个……寡妇在办什么丧宴?”彼得·彼得罗维奇突然问,在节骨眼上打断了安德烈·谢苗诺维奇的话。
“您好像还不知道。可昨天我不是已经对您谈起过这件事,并且也发表了我对这些仪式的意见……我听说,她也邀请了您。昨天您同她谈过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傻里傻气的穷女人竟会把另一个傻瓜……拉斯柯尔尼科夫给她的一些钱,全都花在丧宴上。我甚至现在也觉得很奇怪:我经过时,看见那儿准备了那么多的东西,还有酒!……叫来了几个人……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彼得·彼得罗维奇继续往下说,并且详细地打听起来,仿佛怀着什么目的而故意把话岔到这上面去似的。“什么?您说他们邀请了我?”他猛然抬起头来,忽然补了一句:“这是在什么时候?我可记不得了。不过我不会去的。我去干什么呢?昨天我又顺便对她谈起,作为一个贫寒的官吏的未亡人,她可能领到一年薪俸,作为一次补助。她是不是为了这个缘故邀请我?嘿—嘿!”
“我也不打算去,”列别兹雅特尼柯夫说。
“可不是!您亲手揍过她。您感到了惭愧,这是可以理解的?嘿—嘿—嘿!”
“谁揍过她?我揍谁?”列别兹雅特尼柯夫突然惊慌起来,甚至涨红了脸。
“您嘛,您揍过卡杰琳娜·伊凡诺夫娜,大约在一个月前,对吧!我昨天才听说的……原来您的信念就是这些货色!……妇女问题也处理得不好哪,嘿—嘿—嘿!”
彼得·彼得罗维奇好像得到了安慰,又噼里啪啦地打起算盘来了。
“这是胡说八道,是诬蔑!”列别兹雅特尼柯夫满脸通红,他常常怕提这件事。“根本不是这样!这是另一回事……您听错了;这是诽谤!当时我不过进行自卫。她先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把我的络腮胡子都拔掉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权自卫。而且我不容许任何人对我使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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