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第2/12 页)
。索尼雅站着,面如土色,眼睛看着卢仁,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她似乎还弄不懂。几秒钟过去了。
“唔,那怎么办呢?”卢仁目光盯住她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索尼雅终于有气无力地说。
“不知道?您不知道吗?”卢仁追问,又沉默了一会儿。“您想一想吧,小姐,”他的口气变得严厉了,但似乎还在劝导:“好好儿想一想吧,我可以再给您些时间去考虑。您要明白:如果我毫无把握,凭我的经验,当然不会这样冒失地当面揭穿您;因为如此这般地、直截了当地、公然指人为贼,如果是诬告,或者甚至弄错了人,那我得负一定的责任。这点我是知道的。今天早晨,我因为需钱用,去把几张五厘债券兑换了现金,票面总额是三千卢布。我在皮夹子里记下了这笔账。我回到家里,——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可以作证,——就点钱,点完二千三百卢布,放入皮夹子里,而皮夹子放入了常礼服的侧袋里。桌上大约还剩下五百卢布,其中三张钞票都是票面一百卢布的。这当儿您来了(我叫您去的)——后来您在我那儿总是异常拘束,因此在谈话中间,您甚至起身过三次。尽管我们还没有谈完话,您却不知为什么总是急于要走。这一切安德烈·谢苗诺维奇都可以作证。您自己,小姐,您自己大概也不会否认吧。我是通过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叫您去的,只是为了要跟您谈谈您的亲属卡杰琳娜·伊凡诺夫娜那孤苦伶仃和无依无靠的境况(我不能上她这儿来赴丧宴),并跟您商量一个妥善的办法,比方说,为她募捐,举行抽彩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您感谢我,甚至流下泪来(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都告诉您,首先是提醒您;其次是让您知道,我什么都记得很清楚)。后来我在桌上拿了一张十卢布的钞票以我的名义送给您,作为对您的亲属第一次的补助。这一切安德烈·谢苗诺维奇都亲眼看见的。接着我送您到门口,您还是很窘。您走后,只剩下了我和安德烈·谢苗诺维奇两个人,我跟他谈了十来分钟,安德烈·谢苗诺维奇便出去了,我又回到摆着钞票的桌子跟前,想把这些钱点一遍后,另外摆开,我事先就有这样的打算,我不禁大吃一惊,其中一张一百卢布的钞票不翼而飞了。您怎么个看法:我决不能怀疑安德烈·谢苗诺维奇,这样设想,我甚至觉得可耻。我也不会点错,因为在您劳驾以前,我已经点完了,总数相符。回想起您的窘态,回想起您急于要走,以及您的两手有时按在桌上这一切情况——对于这一切情况,您自己也不否认吧;最后我又考虑到您的社会地位和与这种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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