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章(2)(第1/7 页)
"什么?这么说,所做的一切,......一切都不是俄罗斯的?"希公爵不同意道.
"不是民族的;虽然做法是俄国式的,但不是民族的;我国的自由派不是俄国的自由派,我国的保守派也不是俄国的保守派,无一例外......请相信,我们的民族决不承认地主和学生所做的一切,无论现在还是将来......""这倒是妙论!如果这么说是严肃的,您怎么能发表这种奇谈怪论呢?我决不能容忍有关俄国地主的这种有悖常理的论点;而且您本人就是俄国地主,"希公爵热烈反对道.
"要知道,我所说的俄国地主,并不是您所理解的俄国地主.这是一个可敬的阶层,仅从我也属于这一阶层便可想见;特别是现在,这一阶层已不复存在的时候......""难道我国文学也毫无民族的东西吗?"亚历山德拉.伊万诺芙娜打断他的话道.
"对于文学,我是门外汉,在我看来,连俄国文学也全部不是俄国的,当然罗蒙诺索夫.普希金.果戈理除外.""第一,这就不少,第二,其中一人来自民间,其他两人就是地主,"阿杰莱达笑道.
"完全正确,但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迄今为止,所有俄国作家中也只有这三人还能够每人说出一些的确属于他自己的.本人的.不是从别人那儿鹦鹉学舌得来的东西,单凭这一点,这三人也就立刻成为民族的了.俄国人中只要有人说出.写出或做出某种自己的.与他自己不可分割的.不是鹦鹉学舌得来的东西,这人就必定会成为民族的,尽管他的俄国话也许说得不地道.我认为这是一条公理.但是我们开始谈的并不是文学,我们开始谈的是社会主义者,并由社会主义者而生发出整个话题;于是我就肯定地说,我国没有一个俄国的社会主义者,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因为我国的所有社会主义者也来自地主或者学生.所有那些臭名昭著.招摇撞骗的社会主义者,无论是我国本土的还是来自外国的,无非是一些农奴制时代地主出身的自由派.你们笑什么?你们不妨把他们写的书拿出来,把他们的学说,把他们的回忆录拿出来,我虽然不是文学评论家,但是我可以给你们写一篇鞭辟入里的文学评论,我要明如白昼.一清二楚地证明给你们看,他们所写的书本.小册子.回忆录中的每一页,都首先出自一个俄国前地主的手笔.他们的恼恨.愤怒和俏皮话,都是地主式的甚至还是法穆索夫格里鲍耶陀夫的剧本《智慧的痛苦》中的俄国地主.以前的地主!他们的欢欣.眼泪,真正的.也许还是真诚的眼泪,也无非是一个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