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山此去无多路品《寻找那只小鸟》(第1/3 页)
“岁月平淡无奇,人们已不习惯冒险——你呢?”
小鸟飞了。
瓦罐碎了。
姐姐只出现在梦里。
姐夫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
然而信始终没有来。
……
够了,只这些就足够了,足够把你囚入一间死寂的墓室,足够让你面壁十载,然后明珠一闪,“化作从墓室顶部漏下的一缕天光”,然后你也许可以听到墓室顶上的土层传来的好听的鸟叫声。
这就是小说么?
谁不知道,小说本来就是故事。小说要让人高兴,让没饭吃的觉得挨饿也很风雅,让没老婆的觉得光棍才是好汉,这才是写小说的职业道德。无奈这年月世道不济,偏有许多男女虽长舌在口,却愣不肯讲一囫囵物件儿。他有时为了配合你到来,也踩几下不变的步伐。但当你正大胆地往前走时,他却伸手一抹脸,变了。怪不得你常抱怨,读一篇小说好像是在书摊上胡乱翻了20本书一样,脑子里除了一片汉字排成的兵马俑,嘛玩意儿没有!
你读钟海城的《寻找那只小鸟》(见《山东文学》1988年9月号)也是这样吗?
要说这篇小说没故事,你可太老外了。
要说这篇小说有故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是的,作者没有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某生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于某地偶遇某女,但是你脑子里仿佛闪过定闪过类似的画面,而且不止一组。你应该明白,作者不过是把瓦罐子打破了而已。不破的瓦罐永远只是一只瓦罐,而打破的瓦罐却可以让你用一千种想象去还原。你想象过断臂之前的维纳斯吗?
还是让我们还原故事吧。
无疑,首先有一个小鸟的故事。这“黄头绿羽”的小公主被剪短翅膀,飞不高,“却又能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以满足一种灵长目动物的纯洁的残暴。晚上,它被放到没有丁香的丁香树上。于是,早晨起来(谁起来?)它死在了地上,而且“并无伤痕”。它是鸟中的老舍吗?
鸟是会报应的,你当然知道“黄雀衔环”的典故。所以没有信来。钟海城再也收不到信,有了女人和儿子的人,再也收不到信。(你哭了吗?)收不到了。
信的故事作者没有讲,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大概是要留着酿一部长篇吧。
信就是鸟。
所以,他(也可以是你,是我)“忽然觉得这县城太小了”,于是他到乡下、到那片被遗弃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