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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爸吓得瘫软在地，他哆嗦着手：“这、这怎么可能呢？”

我妈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爸打断了。

可我还是听见了。

我妈怀疑，是不是季家的人拿的。

据我所知村里没有哪户人家姓季，而且那季家要拿什么？姐姐的尸体吗？

爸妈惊慌失措，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副神情，不似姐姐尸体不见而表现得困惑，而是有什么即将无法承担的事情要发生，感到恐慌。

很快昨天联系的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前来收取尸体。

那工作人员听见尸体不见后面色十分差劲，他没有觉得尸体为什么会突然不见，而是在生气。

我爸妈还在诚惶诚恐陪着笑，说会尽快把尸体找到。

两边的态度显然不符合常理。

我道出了疑问，却被我妈厉声打断了。

心底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于情于理，我应该把这几天发生和姐姐有关的事告知他们。

但一想到姐姐的死和我爸妈脱不了干系，我又沉默了。

爸妈把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请回了家里，几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只是等到工作人员离开时，我妈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开始失声痛哭。

断断续续的，说我的命苦，说我的姐姐为什么死了也不听话。

我的肩头被濡湿了大片，那沉甸甸的爱无时无刻提醒着我——

这是我的母亲，奉献自己的一生，为我奔波操劳的母亲。

而我爸蹲坐在门口，吸着一根一根的二手烟，向来不善外露情绪的父亲，此刻红着眼眶。

从我妈那零碎的话语拼凑出来，他们此刻的悲伤，不是因为姐姐的尸体丢了。

而是因为我。

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村里死了一个人。

是李家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婆婆。

也是村里唯一的媒婆。

死状特别惨烈，被扒了皮，拔了指甲，整块头皮都被掀起来了。

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成的皮肤。

听说被拔下来的皮散作一地，一片一片，七零八碎。

扒皮的技术也很差，带了很多碎肉。

而那连着头皮的头发，就这么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