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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今天很冷清,不,其实医院每天都很冷清,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人,但人与人之间丝毫没有温暖的余温,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深不可没的冰川,能看的只是表面的那一小部分,藏在下面的永远都看不清楚。我每天都会遇到很多人,不同的表情里藏着不同的故事,愉快的,悲伤的,不知所措的,悲痛欲绝的,真的,假的,反正我也分不清,只是最近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去看一下外婆的家乡清水湾,不知道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好像就是一觉醒来感觉丢了什么东西,然后也想不起来了,但直觉是我的那件珍贵的东西落在清水湾了……
今天我的头很沉重,就好像是头颅里面被人灌满了铅,但今天是周一,医院里很忙,每个人都看上去很忙的样子,沉浸在自己忙碌的世界里,对别人的截然不同漠不关心,我只能拼命掩饰今天的这个虚弱的我,还好今天没有去病房的班,我只需要在药房里熬药就好了。还记得最初来到药房的时候,我也不能辨别各种中药的味道,现在就算是不在状态的我,也能准确地辨别每一次熬的中药了。
“柳溪泓,这里”
一个模糊的声音又一次从我的身后不远处传来,由于头很沉重,等我缓慢转过身来时,身后并没有人,依旧是热气腾腾的锅炉里冒着白色的升腾着烟……
只是这个声音,好像不就之前一次好像也呼喊过我的名字,对,就是在楠源公园,我清楚地记得,所以这是谁的声音,谁在呼喊我,或者这一切只是我自己的幻听,但是却真实地让我怀疑自己。
下班后我在值班室趴了半个小时,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的声音,是谁的声音呢?手机的一声震动声将我唤醒,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好久不见,我现在很好”
陌生的号码,我很好奇这个是谁,但是好奇心瞬间又被自认为是发错了的想法抹平了,我刚准备删除短信,又来了一封“柳溪泓,我还在这里”
没错,这条短信就是发给我的,但是这是谁呢?终于抵不住的好奇心我按了拨号键,只是打过去时提示不在服务区,越来越觉得很奇怪,头也越来越痛,突然一阵剧烈的痛从左半边太阳穴传导到我的后脑然后紧接着脖子肩部就好像是被一条钢筋穿过的疼痛,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趴在值班室的桌上,同样也是被我手机持续的震动声惊醒,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持续40秒后我向右滑动手机解锁接了电话,是一家英语培训机构的电话,我借口很忙挂了,松了一口气,手机从汗湿的手心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