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 页)
虽然此刀非彼刀,但也不算辱没门风。
戎生心里有委屈,堪比川剧变脸,沉着脸色嘀咕了两句,“得,一个个都是金贵的主儿,偏又凑一齐生了病,难为我一把贱骨头每日两头跑,到最后也没落得一句好话来听,”他一两分钟便看完诊,“盛小姐身子底子好,已经无甚大碍,再细养两日便完全康复。”
他虽是一流的主刀医生,却也深懂国粹中医。
盛嫣莹润白嫩的指尖捏起丝绸方巾一角搁置在旁,又状似无意的甩了甩细指间不存在的尘灰,随后将双手交叠于膝上,冷眼看着他,“戎医生方才说谁也生病了?”
这世上还有比医生更爱干净的人吗?!太、太侮辱人了!
戎生此时心里极不是滋味,忽而灵光一闪,面上露出一抹子狡黠,话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谁生病了啊,当然是这座大院的主儿,一天两夜不眠不休的照顾初来乍到便水土不服的娇客,以致衣带渐宽,徒生憔悴之态。”
这话里有几个意思。
主人家生了病。
而她,是罪魁祸首。
盛嫣端坐在紫檀木云纹案桌前,一颗心被搅和得不安生,愣是一个字也看不入眼,良久之后终是放弃了看书。
她起身从书架上一个紫檀木匣子里取出一串钥匙,稍微提着裙摆出了书斋往库房去。
董宛从大厨房过来,迎面见一女子婀娜多姿地走来。
“盛小姐。”她停了下来打招呼。
这里真的很有意思,随便一个人都知晓她是谁。
盛嫣止步于前观望,眼前的女子年纪适中,姿色中等偏上且略显寡淡,但也有动人之处,眼角眉梢堆着几分浓艳风情就很迷人。
她站在上风处,有一股子药味随风飘来。
盛嫣从上衣开襟处扯下丝绸手绢轻压在鼻翼旁,觑起了眉尖稍稍偏过身子,清清泠泠的嗓音带着嫌弃之意,“你身上的味道有些冲,你往一旁挪两步。”
董宛一瞬便明白,往一旁挪开两步,“不好意思啊,我刚从大厨房过来,衣服沾染了为我家先生熬的中药味,这不是正要回屋里换衣嘛,”目光落在她手里捧着的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盛小姐这是去哪儿?”
这一抹子嫩粉极为惹眼,几分少女娇艳,几分端庄高雅,几分风流韵味。
盛嫣依旧秀眉微蹙,捏着丝绸手绢不放,眼神微泠的看着她,“我听戎医生说你家先生病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着登门看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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