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小吃甜沫不甜阅尽五味方得甜(第1/5 页)
刚才章禹莲给国钦搓酒退烧的时候,丁周氏站在边上,她一边便打量着这对母子,一边心里便暗暗叫苦。
每年天一飒冷,丁家各处都要裁减用度,为来年春茶收购做准备。历年如此的习惯,到了今年日子更是显得窘迫。丁家为了收秋茶,几乎被村西的胡四爷掏空了家底。平时紧衣缩食也就罢了,大儿媳第一次进婆家的门,连桌像样的饭菜也准备不出来,未免太说不过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丁家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丁周氏为难地道:“别说是儿媳妇第一次进门,就算陌生人进院赶上饭口了,也得留下吃口饭不是?”
章禹莲小声安慰道:“娘!有句老话儿说,人是三节草,三穷三富过到老。谁家还没个难处。咱们熬过了这阵子,自然就会好的!”
她挺着大肚子和婆婆找了厨房所有的角落,也只找到一把碎粉条、十几颗豇豆和红小豆。
“这日子过的!”丁周氏觉心里头堵得实在难受,从灯眼处又看到了言学梅熄灯,小声埋怨道:“这老大也是,倒是提前来封书信,也好让家里有个准备!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当口!现在倒好,这节骨眼儿上回了,难道要我当物件去不成?”
“娘,不急!您和爹常说咱家祖上有规矩,饿死不当物!再说这大清早的,咱们就是拿了物件出门也没地方换银钱不是?刚才我看到布袋里还些面。”章禹莲把那袋子提了来,给丁周氏看,“有了它,就好办了。大嫂第一次进门儿,请她尝尝咱们的胶澳小吃。虽然是没有办法的法子,但我们也是尽了心意。”
章禹莲身怀六甲,身形却不显笨拙。她解下腰间的勒帛,当做襻膊,吊臂绕肩,锁了双袖,在头后肩的正中打了个虚结。
她捏着布袋的一角,把最后一小把面粉都倒了出来。先煮粉条、红小豆、豇豆,再加前日剩下的一小块豆腐皮也切了放入锅中。
丁周氏叹了口气,甜沫虽为胶澳早餐小吃,却是上不了席面的“地摊货”。
相传甜沫源自明末,那时天灾战乱,民不聊生。有一家田姓小粥铺,经常舍粥赈济灾民。灾民互相传告,大批难民涌来,粥铺难满众求,就在粥里加入大量的菜叶并调为咸辣口味。灾民每当端碗盛粥前,见煮粥的大锅内泛着白沫,便亲切地称之为“田沫”。后来,人们根据谐音雅化成了“甜沫”。如今,丁家粒米皆无,只能在粥里添点粉条、红小豆、豇豆之类的“末儿”。
看着锅里的粥,想着家里的艰难处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