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弘治八年(第2/4 页)
”
朱厚照顽皮的笑笑,答应道:“我很喜欢哥哥,一定好好和他交往。”至于此喜欢是何喜欢,此交往是何交往,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第二日一大早,江老爷子就登门来拜访。老爷子本来斑白的头发一片花白中只余点点灰丝,老去的容颜更显灰败。见到瘦了一圈一身素服的杜若,老爷子把持不住,直掉泪珠。
杜若被他勾的也留下泪来。一时间两爷孙相视而哭,叫人肝肠寸断。杜林忙劝道:“江老太爷还请节哀,少爷如今年幼,还要老太爷多多关照呢。”
江老爷子听了,忙抹抹眼泪,强笑道:“是我不好,倒引得大家不高兴。”
“外公不必伤心,母亲在天之灵定然也希望你安好。”杜若也擦干眼泪,安慰外公。
“外公知你小小年纪一个人顶家立户十分不易,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外公。外公老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是你母亲唯一的骨血,是我张秉炎唯一的外孙,谁要和你过不去,我江秉炎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江秉炎只有这一个贴心的女儿,如今女儿早逝,只留下外孙一个人,让他如何不伤心。
“外孙知道。那鞑靼最为可恶,杀父杀母之仇不可不报。待我长大,定要将这些贼子杀个片甲不留。”以前杜若学历史时,觉得历史不过就是“成为王,败为寇”六字。但当自己真正置身于历史中,他才明白了历史的无情,与战争的残酷。他已将杜家夫妻做父母看待。鞑靼人杀了他的父母,让他如何不恨?
“孽子,那鞑靼人可是如此软弱可欺的?如今你母亲只余你一子,连你也要去送死吗?”在江秉炎看来,若不是杜意德不自量力,他的女儿如何能惨遭横祸?如今连他唯一的外孙也要和他父亲一样去送死吗?
杜若见江秉炎如此也不恼,他的外祖父一向如此,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杜若也不与他争辩,转移话题道:“如今我还在孝中,平日出门也不便宜,想请一位老师在家教习。此事还劳烦外公多多留意。”
“小宝转眼就长大了啊,想当年你还在襁褓中,还是小小一只。”杜若有一个俗气的小名:小宝。每一次听到都让他恶寒不已。江秉炎细细想了想,说道:“还巧了,真有一个现成的人选。有一位姓白的举人,乃宪宗成化二十二年丙科的举子,他才学是顶顶的好,只是后来再考进士却是多次落第。如今正想谋个差事,等着下一次秋闱。你身为侯爷,又是皇帝义子,也不辱没他。他才学也好,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两相便宜,可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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